马先云指着方子说道:“这小子在方子的后面写着内服加针灸方能痊愈,可你知道,针灸之道,我并不擅长……只能勉力为之,只怕……陈军的身体会落下病根,极有可能瘫痪。”
陈权柄沉默了一会,说道:“能救他,已经是那小子的底线了,况且这个不孝子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如果坐轮椅能让他老实地过一辈子,那也算是一种福分,老马,你放心的去做。”
陈帆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他一个人哪儿也没去,就待在苏家别墅里,白天研究丹药的方子,晚上则整晚修炼,将多余的真元渡入了玉佩之中,随着真元的渡入,玉坠终于出现了一圈翠绿色的光芒。
半夜时分,陈帆像往常一样在阳台修炼,打坐完成之后,他倒头睡下,很快进入了梦乡,但是没过多久,陈帆的额头上开始沁出冷汗。
那个抱着婴儿逃跑的梦境,再一次浮现在他脑海。
“不要!”
陈帆唰的一下坐了起来,顺手打开床灯,大口地喘着气,自动那天陈权柄来过之后,陈帆已经第二次做同样的梦了。
陈帆起身下床,来到阳台上,深吸空气,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必须得去一趟京北了啊。”
陈帆自语一句,顺手扯下一件风衣披上,纵身一跃,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夜风之中,陈帆的身影在城市里奔跑着,他的心情,极度不平静,一股暴戾之气在他心里酝酿着,怎么也挥之不去。
那一天陈权柄在苏岳家说的话,让陈帆陷入到了魔症之中,虽然陈权柄没有说明为什么在陈军与他之间选择了陈军,但是陈帆已经明白,陈权柄是惧怕家族遭到神隐会的报复。
换句话说,陈帆寻找的仇人,就是那毫无踪迹可循的神隐会。
“是时候让玫瑰摊牌了啊。”
陈帆抬起头,看向上面依旧亮着灯光的窗台,嘴角闪过一抹莫名的笑容,他本想从正面敲门去找玫瑰,可当他看见窗台上那一道成熟而饱满的身影时,压抑已久的邪恶爬满了他的大脑。
三层高的楼,根本难不倒陈帆,况且,他曾在这里住过许久,知道怎么从后面爬上窗户。
借着助跑的力量,陈帆单脚斜踏在墙面上,顺着那一根引水管子,轻易地攀到第三层,纵身一跃,攀爬到了窗边。
笃笃笃!
三枚销钉从窗口飞出,却被陈帆轻易躲过,紧接着,呲呲的钢丝声戛然而止,陈帆嘴巴衔着一把**,一个翻腾,跃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