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把手中的匕首消毒完毕后,安羽宁拿起酒瓶,先是灌了自家三叔两口,然后她又指派着顾长年找了根木棍,让自家三叔死死咬住喽,她便开始动手。
拿起瓶子,含了一口烈酒到自己嘴里,安羽宁就照着三叔大腿上的创口喷去。
紧接着,她拿着手里的匕首,沿着那露出小半截箭尾巴的创口,划开了一个十字刀花,让被死死抓住的三叔,疼的手背上的青筋直冒,可见对方有多痛苦。
可怎么办呢?在这个没有麻沸散的年代,她又不会针灸止疼,更是不会配其他能麻痹人神经的药物,便是会做**香,她也没有借口眼下拿出来使用啊!
所以,只能是委屈她家三叔了。
不过好在安羽宁也知道,自家三叔不是关公,绝对是学不来人家关老爷刮骨疗伤的淡定的,所以她只得尽可能的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当她划开伤口的皮肉后,已经被安羽宁吩咐过的顾长年,迅速的伸手捏住了箭尾,在得到自家小媳妇的眼神示意后,顾长年手上一个用力,快速的拔出了带着倒刺的箭头。
安羽宁他们看着被顾长年丢在地上,此刻上头还带着血肉的断箭,大家的心里就是一阵愤怒。
特么的!他们又不说胡人!
这些神经病一样的军人,至于用这样恶毒的武器来对付他们吗?
朝廷明明有这般精良的武器,为何不拿去对付胡人?
真是太可恨了!
此地不宜久留,加上天都快黑了,因着处理了三叔的伤口,周围充满了血腥气。
身处深山中的他们也不能确定,在这山里头有没有什么野兽存在?
所以为了安全着想,也是为了与身后的追兵拉开距离,他们必须抓紧时间继续赶路。
他们得在最后太阳落山前,找到一处可供他们过夜的地方,最好是能有个山洞什么的。
一来,他们有伤员,需要个相对安稳一点的地方休养;
二来嘛,想来有山洞的遮掩的话,他们也能生一堆火过夜,既能取暖,又能驱赶野兽,还不至于一眼就被人发现行踪。
不得不说,虽然有时候他们一行人的运气很背,很倒霉!可往往在陷入绝境的时候,他们又能很幸运的绝处逢生。
正如眼下这般!
在他们再度上路,爬过了一道山梁,下了一个陡峭的山坡,准备再次翻越另外一个山坡的时候,在夕阳的余晖快要落山之时,在面朝南边的一处断壁旁边,他们很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