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敢追,必定有脱身之策。”
那人安慰道。
穆臻笑笑,对他点点头。
表示多谢他的如实相告。
穆臻转头吩咐江言。
让人清出一个偏帐,将那姓秦的安置下来。
那人倒没什么意见,始终笑呵呵的,他身后听护卫闻言脸色大变。
“你知道我家公子是何人?敢让我家公子住那么小的营帐……你们……”
不等护卫喊完话。
那人手轻轻一抬,护卫的声音嘎然而止。
穆臻只当自己没听懂护卫的意思。
不就嫌营帐不够奢华吗?
难道连夜让护卫给他搭建一坐富丽堂皇的营帐。
他又没报出自己名姓。如果他直言他是皇家人……他们自当礼遇。
可这人平常语气,平常装扮,她为什么要为他折腾自己的人。
“……公子若是觉得那营帐不好,我把马车让给公子。”
穆臻心道,自己多大方啊。
简直就是舍己为人。
那人自然不会抢穆臻的马车。
他笑了笑,离开前又看了一眼穆臻。
然后撤退护卫,当真进了那个小营帐。
他们护卫们看起来十分震惊。
先是愣了愣,随后才被安排着轮职守在营帐外。
穆臻也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
心道她这当主子的,都以马车安了家。
不过营帐小些,好歹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他在京城身份再尊贵,哪怕是皇亲国戚,到了这里,也不过是一支孤军。
还是一只有求于宁子珩的孤军。
穆臻上马车前,江言还是小声问了一句。
“小姐,那人真的没有歹意?”
穆臻摇摇头,然后目光缓缓放远。
一望无际的旷野中,隐约可见忽高忽低的暗影。
那是冷风拂在枯草上所成的起伏。
起伏间,仿佛有只小兽要伺机前扑。
“不管他有没有歹意,我们都没必要和他为敌。京城……京城来的公子啊。
而且还姓秦。
恐怕和皇家有些关系。我们还是敬而远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