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笑意收了收。
“我是不是该谢谢穆姑娘这般看重我？”
“云公子不必谦虚，我只是实话实说。时间不早了，公子是不是该歇息了……”
云霁脸上惊诧之色一闪而过。
也许没想到，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好风度，被穆臻这样直白的无视。
或是自己一直以来百试不爽的招术，这次失效了吧。
“穆姑娘这么急着送客？其实从我姑娘初见，我便有些好奇。难道，我们以前见过面？或者，我曾有负穆姑娘？”
被云霁看出破绽，穆臻也不算意外。
自己的神情，怕是早就被云霁收进眼中。
他向来喜欢通过一个人的神情来推断人们所想。
上辈子穆臻便见识过了。
所以被云霁直接点破，穆臻脸色几乎未变。
依旧神情淡淡的，看起来即不热衷和云霁说话，也不厌恶云霁出现在眼前。
似乎云霁在她眼中，不过是个过客。
即不需太过热络，也不该过份疏远。
“我们不曾见过，我以前只是听人说起过云公子，对云公子自然有几分好奇，所以初见时神情难免有些好奇。”
“只是因为好奇？”云霁似乎觉得这答案并非心中所想。
所以轻声追问。
“除了好奇？还能有什么？我十岁被家里送来别庄。几乎未出别庄一步。
直到年后，才偶尔出别庄走动走动。我确信，自己没见过云公子。”
“可是穆姑娘今天看到我？除了惊讶好奇，似乎还带着些……懊恼。”
穆臻一边恨云霁的目光毒辣。
竟然将她的心神分析的丝毫不差。
一边也暗自庆幸自己这辈子还是张白纸。
就算云霁怀疑，也无从查起。
果然，云霁不再追问。而是话锋一转……
“可能是我误会了姑娘的神情。我看姑娘和子珩谈笑风生。和阿殊妙语连珠……唯独和在下无言可说。
可能是我心思狭小了些。以至误会了姑娘。”云霁这长相，再摆出这样一幅神情。杀伤力十足。
穆臻再次感激老天让她多活了一世。
这样才能对云霁的虚情假意免疫。
穆臻摇摇头。“不是我和公子无话可说，实在是第一次见面……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和云公子谈笑风生。”穆臻这话虽然听起来有些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