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恭维过。
一时间飘飘然至极……
穆臻不再看凤喜,而是缓缓走到李婆子面前。
李婆子从装苦瓜脸,到如今真的成了苦瓜脸。
“小姐让凤喜当管事丫头,奴婢便没事做了……”
硬着头皮,李婆子开口。
“我这别庄太小,供不起妈妈这尊大佛,妈妈不如另谋高就。”
这是要赶她出府!
李婆子这次是真的吓白了一张脸。
她老家的儿女还等着她每月送银子呢。
不给银子,夫家便不让孩子认她这个母亲。
她这个年纪,还能找到什么活计?
便是要当个洗衣婆子,怕是人家都嫌她细胳膊细腿,不是做粗活的料。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小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去做。
砍柴,挑水,打地,洗衣。只要小姐吩咐。”
宁子珩说,李婆子这样的像只狼。
还是养在身边,慢慢驯化的好。
若是放出去,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反咬她一口。
穆臻可没宁子珩那样把狼驯化成家犬的自信。她只需要确定李婆子不能再咬她就好。
“即如此,妈妈便去灶房帮厨劈柴吧。”
李婆子面如死灰。
她甚至想不通,明明昨天之前,她还是管事妈妈。
庄子里的人见到她,无不巴结奉承。
才一天,她竟然便被夺了权。
往日那些巴结她的婆子丫头们,没有一个站出来替她说句公道话。
她们反而为了那每月多的几钱银子一个个欢天喜地的。
恨不得把穆臻主仆捧到天上去……
明明是她算计穆臻,怎么到了最后,穆臻毫发无损,而她,不仅被夺了权,还被发派到灶房劈柴。
东跨院。
宁十宁子初一板一眼的说着小厮探来的消息。
宁子珩听得乐不可支。
“穆家这位嫡小姐倒有些意思……她这一手,简直就是一石……三鸟。即报复了十一,又夺了那婆子的权,还把那婆子贬到灶房劈柴烧火。”
宁十点头。
“确是一招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