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翼寒着一张脸,淡淡道:“牧尘,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牧尘刚要解释,见金翼缓缓抬手:“下去领罚吧。”
他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的可笑,因为一顿饭一场酒,就当真以为和皇室间隔很小,实质上他们之间隔着巨大的鸿沟,贵族就是贵族,而奴隶,无论怎么挣扎怎么努力,还是奴隶。
牧尘也不解释,麻木的牵动嘴角,说末将知错,甘愿受罚。
出了殿门他才发觉自己双手不可抑止的颤抖,他吸了口气,看着阴沉的天空,隐隐觉得又有一场雨即将来临。
桑木格去找金翼,碰巧听到几个贵族嗤笑的声音,“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得罪了我们,有他好果子吃。”
“五哥可是罚他三十军棍,我们去监刑,防止行刑的人动手脚。”
“他要是求饶,就少他一棍,他要是叫我一声爷爷,我就放了他。”
“奴隶叫你爷爷,你也不嫌晦气。”
桑木格平日里一向看不惯他们,直觉告诉她,他们又在欺负人,便走过去冷声问道:“你们说的人是谁?”
那些贵族一看是桑木格公主,酒意也醒了几分,恭敬答道:“是新上任的小将军,一个奴隶生的,叫什么尘来着”
话刚刚说完,天际闪过一道细小的锋芒,将暗色的天空割裂,随之一声沉闷的雷声,像是从桑木格的头皮碾过。
牧尘?
桑木格冲到牧尘受罚的地方时候,已经下了大雨,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我说什么来着,爬的太快,摔得更惨。”
“奴隶生的就是不知好歹”
在一片嘈杂的议论声中,行刑的士兵高喊着:“十五,十六。”
桑木格推开人群,嘶吼着:“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
牧尘趴在那里,隔着雨水看着桑木格,一声不吭。
士兵住了手,喊道:“桑木格公主,这是五皇子的旨意,雨太大了,公主快回去吧。”
血水混着雨水顺着衣服流下来,地面上已经嫣红一片。
桑木格想起林长天被罚,四哥的命令如山,谁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如今罚的人是五哥,她还能拼上一拼。
牧尘看着不顾众人阻拦的姑娘,原本冷硬的心刹那间变得柔软。
他从小受过很多欺负,流过很多血,还曾用香灰止血,摘草药覆伤,现在的这些疼痛,他没有什么忍不下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