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余光瞥了瞥，继续道：“还不快走，想看看小爷的拳头硬不硬吗。”
说罢，便听见一阵清晰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尚云柔微笑了起来，“我去凉州，有劳李少侠了。”
“去找谁？”
“我师父和师兄。”
李叶开挑了挑眉，“哦？你还有师父和师兄。”
尚云柔勾起了唇角：“对，我师父曾经是太傅，却设立坛不拒平民，不拒女子，师兄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当年师父被贬离开皇城，师兄也辞官一同离去，离去时满腔忧愤誓不回头，得知我中了状元之后却没有指责，反而夸赞我是他的骄傲。”
李叶开默默地听着，两人并肩往刑部的方向走去。
“不过师父和师兄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知道我为了迎合皇权而赞颂大陈江山，那时便给我寄了一封书信，劝我莫做佞臣，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尚云柔的眼里闪烁着星星，“师父待我真是极好的，如今想来师兄也是，可惜那时我常常责怪他只懂琴棋书画，连上树摘野果都不会。”
说着，她的眼眶忽然红了，声音有些哽咽：“后来师兄真的上树摘果子了，结果却摔坏了腿。”
李叶开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或许他喜欢你。”
尚云柔抿嘴轻笑，或许是吧，可惜那时的她没有察觉，朝思暮想的都是那个飞扬快意的少年，忽略了这个温润如玉的存在。
“或许曾经喜欢过吧。”尚云柔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声。
李叶开刚想或许现在也喜欢呢，便听到她轻柔的声音：“师兄已经成亲了，就在今年。”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李叶开不再说话，心底一声叹息，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想想曾经喜欢过，就觉得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