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呢。
“姨母,您不要听楚氏胡说八道,她是死到临头了,想陷害一个是一个。”邵世芳对着她略牵强的笑了笑。
邵太后笑了笑,单手抚上她的脸颊,“是啊,哀家一心一意扶皇上登基,没想到他还把刺杀太上皇的事栽到哀家头上,有些事,想一想就能明白。”
邵世芳喃喃道:“姨母在说什么,世芳听不懂。”
“想要什么,和哀家说啊。”邵太后意味深长道:“哀家老了,还是年轻人厉害啊。”
邵世芳怔了怔。
她拎着裙摆,手指扶在肚子上,往后退了一步,“姨母,本宫忽感身子不适应,先告退了。”
说罢,看了一眼灵魂被抽离一般的沈颐,和邵国公一同匆匆离去。
沈立凝目,眼神复杂的看了沈颐一眼,和邵太后,昭阳也默默离开。
秋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树叶从枝头掉落,飘落到地面,胸膛里砰砰乱跳的响动,夹在在寂静之中。
沈颐仰首闭目,似乎正在以这种方式平息内心悸动,他满脑子都是楚若珺咬牙切齿的恨意,癫疯一般的咆哮,周身缭绕着的杀气是他从未见过的情景,她的表情,是他一辈子都不愿意看见的惊痛。
在长久的静默中,衣袍拂动,他好似化成了一块石头,俨然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沈颐终于动了动,想要开口,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而楚若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沈颐的神情。
他极度震惊,显然并不知情,陡然变幻的场景和现实让他有片刻的愣怔,醒悟之后的悲痛,无可奈何的心酸......她从未见过他有这般复杂的神情。
天牢里,楚若珺终于忍受不住,艰难地扶着墙壁,身子止不住的剧烈抖动。
命运是多么无情又可笑,残忍而又恶趣味,她伸手捋了捋颊边的发丝,终于再也挨不住,硬生生的喷出一口血来。
能关押在天牢的,都是极其凶恶之辈,包括之前楚若珺亲手抓到的采花贼,他认出了楚若珺,隔着牢房嘲讽的笑道,“哎呦,这不是楚小姐吗,怎么也被关进天牢了。”
“小姐?”旁边有人接口,“女的不是被关在女牢里吗,怎么和咱们男人一样了?”
“这还用说,根本就没有女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还能被关进天牢,真是厉害啊。”采花贼嘴里叼着一根稻草,“也就楚小姐有这般荣耀,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啊。”
楚若珺默然独坐在一隅,抬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