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无颜面对先皇,而你呢,你截杀兄长,挟持皇嫂逼迫太上皇让位,如今还封了他的宫,你非要将他置于死地才肯罢手吗!”
“皇兄他是自己退位的,朕丝毫不知情。”沈颐低头看着她,反驳道。
“你别再和哀家装了,邵国公是外臣,如果没有你的指使,他会去暗杀太上皇吗?”邵太后盯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句的道:“你这么做,不怕史官直言,不怕百姓非议吗?”
“自古成王败寇,史书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沈颐完全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把邵太后气的胸中一滞。
“你.....”邵太后狠狠地咬了咬牙,久病初愈的脸上更显苍白无力,“你做事如此卑劣,还不如你的皇兄。”
“那又如何?”沈颐激烈的反驳,“朕现在是皇上,当初是你非要把皇后塞给朕的,楚将军到底有没有叛国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你指示,邵国公有胆子做陷害忠良的事情吗?”
邵太后扁了扁嘴,自己在这一点上,确实做的不好,没有反驳他这句话的资格。
沈颐继续控诉道:“况且当初是你告诉朕,说邵国公可入阁拜相,说南安郡主可母仪天下,朕在封地好好的,明明是你非要召朕回来,说要废了沈立,明明是你非要逼朕登基的,现在你跟朕在这装慈母了,朕的母后是做错了,可是她完全为了朕着想,而你呢!”
邵太后静静的听完他一连串的控诉,“难道都是哀家做错了吗,就算哀家逼你当皇上你不情愿,现在大可退位,回你的封地去逍遥自在,是你舍不得了吧。”
“舍不得就直说,何苦为自己的私心找借口,将一切都推到哀家身上。”她手中的乌木杖抖了抖,“你别以为靠着邵家,就能不服从哀家的管教了。”
“天下是听皇上的,不是听太后的。”沈颐微喂扬起下巴,脸上写满了不屑,“朕为何要受你管教。”
话音刚落,刘太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和轻蔑。
邵太后深吸一口气,慢悠悠的吐出来一个“好”。
如今,再吵架,再纠缠谁是谁非也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论吵架的话,她也吵不过一个气血方刚的年轻人。
“好,哀家管不了你了。”她认输般的手握乌木杖坐了回去,声音里染上一丝力不从心的哀愁,“哀家管不了你了......”
沈立面无表情,“朕想要扶朕的母后回宫歇息了。”
说罢,就连礼都没有行,扶着刘太后大步流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