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到时候还害了你,但是,放在心里憋屈,带到棺材板下面,不甘心。”
楚若珺点了点头,“您尽管说吧,我撑的住。”
“最近这些日子,我时常梦到婉婉,梦到她穿着一身行头,甩着水袖对着我唱戏。”管事轻声喃喃,“她在怪我,为什么没有站出来,她在怪我,为什么没有替她报仇,她在怪我,为什么不告诉任何人。”
“管事,到底怎么了?”楚若珺有些着急,但对待现在这个样子的他还是温和了一些,轻声说,“婉婉姐之所以自尽,难道不是被玷污了之后,想不开了吗?”
管事长长的叹了口气,摇头。
“不是,不是这样......她之所以自尽......”管事闭了闭眼睛,良久没有发出声音,屋里死一般的沉寂。
楚若珺心里一惊,好怕他没有睁开眼睛,带着没有说出口的话离去。
她有些颤抖的伸出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
“那天,其实我是看到的。”管事忽然开口,“那天,南安郡主来找她,在她嘴里塞了一粒药丸,据说那种药如果到了时间没有解药的话,就会活活痛死,如千万只蚂蚁啃噬皮肉,到了那个时候,为了得到解药,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下得去手,郡主奈何不了你,便从婉婉下手,她想要控制婉婉,对你下手。”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眼角有泪滑落,“那天,我是看到的,可是我没有站出来。”
在和暖的三月里,楚若珺瞬间如坠冰窟。
寒气从四面八方涌来,不给她任何准备的机会,冻得她瑟瑟发抖。
她愣了一下,低声重复道:“南安郡主......是南安郡主.......”
“我......”管事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了,“我胆小怕事,不敢得罪郡主,若珺,你一定在怪我,怪我为什么没有及时站出来,可是你不知道啊,这天下都是邵家的天下,我只是一个被人看不起的戏园管事,你是千金小姐,不会懂我们这种悲哀的。”
“我只是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楚若珺沉默不语,喉咙酸涩不已。
“这是我在地上捡到的。”管事缓缓张开手,一枚金灿灿的戒指放在他的手心,“这应该是她强行将药塞到婉婉的嘴里时掉下来的,我打听过了,不是平常小姐能够佩戴的东西,不是她的还会是谁的。”
楚若珺瞳孔紧缩了一下,伸手捏起那枚戒指,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灿烂到让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