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下知道自己错了,忙跪在他脚下认罪,“少帅,少帅,属下也是为了少帅考虑啊,看在我跟随了您这么长时间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小的知错,一定痛改前非。”
林长天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林家军兵将众多,我不能保证每个人都是堂堂正正的,但是既然被我发现了,就绝不能容忍。”
说罢,对左右侍卫道:“革除他的军籍,按照惯例发些银子,另谋高就吧。”
“少帅——少帅——”他跪在漫天风雪里,声音凄厉。
有人听了不忍,想为他求情,“少帅,他就是说错了话,但是什么事都没有做错啊,您要不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林长天微微蹙眉,目光炯炯,“不行,林家军向来以纪律严苛,行军有素闻名,他既然心思不正就会行事不端,后果难以预计,他就算在这里冻死饿死,我都不能再度让他归队。一个人生命是小,毁了我林家百年经营的名声是大,林家军里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不识字的,有不会武功的,但一个人若是不会武功,他可以学,一个人若是没有文化,可以让人教,但是一个人一旦坏,那就是真的无可救药。”
那人听了噤声不语,一种身为林家军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对少帅的敬佩更甚。
楚若珺被送回家,她的眼睫上挂着水珠,浑身湿透,白芷红着眼圈用热水给她擦拭着身体,换好衣服,安安稳稳地放到床上,掀起暖和的厚被将她裹紧。
楚将军站在那里,当他低头看去,受他刺激的少女躺在床上胡乱的呓语,“爹,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那一瞬他浑身力气流失殆尽,只剩惊悔恨怕充斥胸臆。
林长天的表情里有种心脏被撕裂的痛苦,他皱眉看向楚将军:“将军何苦要将她折磨成这个样子。”
楚将军缄默不言,他无法告诉林长天为什么要将她关在暗室里,一夜未归等同失节,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若珺做了这种事。
他更不能告诉他,若珺一夜没回来是和齐王幽会,孤男寡女,就算什么事都没有做,有几个人会听这无力的辩驳。
他是想要吓吓她,之前让老夫人吓她要将她许配给老头,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楚将军就怀疑,老夫人是否和她交了实底,她知道自己是吓唬吓唬她,所以才这般不在意。
于是这次,他骗了所有人,连老夫人都信以为真。
可是这次,他是真真的吓到了这个少女,将她害到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