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说道:“麻烦你照顾一下他,我有事先走了。”
“我会的,这是我该做的。”
沈念慈说。
等陆逸深走后,沈念慈在沙发边站着,有点头疼,没有照顾过喝醉的男人,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
站了一会儿,沈念慈走到贺敬亭的腿旁边,给他脱了脚上的皮鞋。
贺敬亭转了一个身,突然,沈念慈听到贺敬亭发出闷闷的声音,回头去看,却看到贺敬亭的肩膀在抖动。
贺敬亭在哭!
这个发现,让沈念慈心底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
沈念慈是妇产科的一名医生,在医院这个随时有人离开、随时有人降生的地方工作,沈念慈见过太多人哭。
他们哭泣是因为痛苦,是因为不舍,是因为喜悦……
贺敬亭是因为哪一种?
沈念慈在沙发边坐了下来,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疼!好疼!”
贺敬亭一只手握成拳,紧紧的按在心脏的位置。
沈念慈眼睫轻轻的颤动,咬着唇,伸手将贺敬亭按在心脏位置的手拿开,手指在他的手关节处抚了抚,上面的血迹早已经干涸。
“是手疼吗?”
沈念慈不自觉的弯了弯唇角,笑自己自欺欺人。
贺敬亭没有回应,沈念慈只看到他眼角有泪。
……
文茵说她想睡觉了,回了房间。
倪子衿给陆逸深打diànhuà陆逸深答应了会来这里后,倪子衿便下去了。
黑色的捷豹一停下,倪子衿当即走了过去。
陆逸深本来想下车,但是听到倪子衿敲车窗的声音,便停止了下车的动作,转而将副驾的车门打开。
倪子衿上车,“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
陆逸深不知道倪子衿到底怎么了,他隐约能察觉到倪子衿的情绪不怎么好。
倪子衿俯身,动作很急躁的解开了陆逸深的安全带,然后一个翻身就跨坐在了陆逸深的腿上。
“陆逸深,我们做吧!”
两只手搭在陆逸深的肩头,倪子衿直直的看着陆逸深,他的眉心越蹙越紧,昭显着他可能并不想同意倪子衿的这个提议。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事?”
男人眼底深谙冷沉,压低的嗓音听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