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此情此境不能不让人有许多的联想:一个姓白的老者为何突然跑到这边境线上?
老者似乎听到了东门雪的惊叹声,看着前方的河沟,声音低沉道:“我刚刚没有回答你,是不好回答啊。娃娃,就像你们俩不好回答我的问题一样。”
有某种似明未明的意境在三人之间飘荡,小土丘上暂时处于静默的状态。
“前辈,您是不是有故事要讲啊。”东门雪的心机常常来得很突然。
老者身体微微一震,“好吧,憋得太久也实在是难受。三年了,我隐姓埋名,没有对任何人说起我的往事。今天,故地重游,老夫就对着你们两个娃娃说几句往事。”他转身伸手指向边境线,“几年前,老夫的家人就在那里全部遇难,当着我的面被十万军武士射杀。”
琴音和东门雪呆愣在当场。猜想有好玩的成份在,一旦事实摆在面前,她们的内心所受到的冲击可谓撼天动地。
“我离家二十载,最后亲手将我的家人带进了绝地,你们说,我还有脸姓白吗?”老者喟然长叹。
老者慢慢转身,伸手指向土丘下面的河岸边,“在这里,我将我断气的孙儿丢在岸边,独自一人潜水逃命。我实在是无力带走他了。”
“噗通!噗通!”先跌倒的是东门雪,琴音紧跟着跪倒在地。
无声地哭泣,泪如雨落。
老者没有感到惊奇,只是眼圈发红地看着远方的河流。
时间过去了许久,老者再次开口道:“娃娃,我要走了,你们也离开此地吧,危险时刻都会到来。”
琴音忍住悲伤,问道:“您去哪?”
“密西水城,去……”他似乎在犹豫,最后坚定道,“去找我的孙儿。”
什么?!已经哭得半晕状态的东门雪腾地蹦了起来,“您再说一遍!”
一丝笑意出现在老者的眉眼中,“我到密西的水城去找我的孙儿。”
“可是,那什么……”东门雪急得语无伦次,伸手指向土丘下的河岸边,“您不是说,您不是说他他他……”
“老夫先前没有说谎,现在也没有说谎。”他慈眉善目地看着东门雪,“我相信我的孙儿有九条命,阴曹地府不敢随意地收走他。”
“我就说,我就说……”东门雪破涕为笑,“我也去。”
老者看向琴音,琴音用力点头,“请前辈也带上我。”
“告诉我,你们是谁?为何要陪老夫去找我的孙儿?”老者一脸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