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毡房内的寂静,连娃惊喜地扑向了白凰,白凰正在难为是否接受这突来的幸福相拥,连娃已经绕过他,扑到了床边:“哥哥,你醒了!”
失落,小小的失落袭上心头,白凰对着毡房的房顶翻起了白眼。
“小英雄,小英雄,老夫,我,老夫我……”一个结实的熊抱覆盖了白凰的整个身体,一道充满了男性气息的气流冲进白凰的肺腑。他想抗拒,却只能无奈地接受,耳边响彻粗壮的呼吸声,伴随着嘶哑的嚎啕:“他竟然活了,他竟然活了,啊啊啊。”
毡房内的激动场面持续了很久,在白凰将要窒息的前一刻终于走向终结,连达立放开白凰,冲到毡房外大声吼叫:“杀羊,点篝火。”
人们的快活日,羊儿们的灾难日。伴随着西斜的阳光,克拉亚部落提前点起了篝火,羊儿们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一口口大锅内渐渐飘起醇香的味道,彻底遮蔽掉了一直萦绕在草原上空的腥臭气息。
白凰身着一身湖蓝色的袍子,上身再套一件褐色的狼皮马甲,脚上是一双深色的皮靴。这个穿戴是部落年轻武士的节日盛装。部落中的武士因生活习惯不同,平日里的装束并不按照传统武士的服饰走,只有到了某种特定的场合,才象征性地穿戴起代表修为级别的武士袍。
当确定连江已经康复后,连娃的注意力就完全转向了白凰。他亲自烧水,让白凰沐浴,全套的装束也是她一手配齐。使得白凰很后悔自己那个多余的白眼行为。
此刻,白凰的身边,连娃紧紧跟随,相伴着他走向部落晚会的场地。连娃身穿湖绿色的袍子,上身外加一件白色皮毛的坎肩,脚蹬一双雪白的靴子。两只垂到腰际的黑色长辫随风摆动,鞭梢如摇曳的柳枝,轻轻嬉弄着翘臀,她眼角带喜,如盛满清澈湖水的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身旁的小少年。羊脂般细嫩的脸庞因起伏的心潮而染上了两点嫣红,似花儿般开放在碧绿的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