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说道。“这么看来,阚犁是在比武大赛结束后的当晚就冒雨返回到古滇堡,白凰父子是在第二天凌晨向古滇堡逃跑的,他们都去了同一个地方。这是我们的疏忽,那里有他们的家人,我们应该在第一时间,调集大批人手,直扑古滇堡就对了。”
洪源脸色泛白,心内发虚。追击任务是他安排的,重点搞错当然是他的责任。他的右脸再次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木真却没有去理会他,而是略有所思地问道:“严实呢?我今天没有见到他。”
“严长老去了百里外的防线上。”洪源道。
木真点点头,“他是在为营救他的弟弟做安排。”这样淡然地说完,木真神情一变,郑重道:“接待可善军团固然重要,但拿下白凰更重要。这场战争的起因就是因他而起。传我指令,派出三名长老院的长老,带着第二军团的一部,汇合护卫队和安国司所有西北方向上的力量,全力追击堵截白凰及其家人。他与阚犁带着家眷只能走官路,速度也快不了,明日天黑以前我要见到白凰。”
“是。”洪源的腰板从来没有挺得这么直。
……车队在不疾不徐地前进,白凰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他似乎感受到了四方的压力正在向车队慢慢聚拢。看不见摸不着,目之所及,山川间的小路弯弯曲曲,河流、小溪、树林、或陡起的一段崖壁,都处在明媚的阳光下,四野清寂。几只小兽在山岭中露出头,机警地注视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车队,然后在其中一只的带领下,慌忙躲进洞穴中,留下一片吱吱声,随风飘散。
他现在很后悔放走西门大阳,他在这一刻甚至想到了自己的性格,包括阚犁,被动中的反抗,那是毫不犹豫,却总是留有一善之地。这很可能就会犯下致命的错误。
从与西门大阳在西庄分道扬镳后,白凰的心里就如压上了一块重石,越走越沉重。他开始以为是仇人相见,为了某种原因而不能出手的憋闷。但随着前路的渺茫,他理清了这份沉重不单单是因为昔日的仇恨,而是他们犯了一个普通人都会犯的错误,暂时的平安遮蔽了可怕的后果,狼就是狼,毒蛇不死就有反咬你一口的可能。
“傻小子,怎么了?”姜还是老的辣,白凰的神情终于让一会前一会后的阚犁感觉到了。
“我们是不是犯了一个错误?”白凰道,同时回头扫了一眼长长的车队。
阚犁也扫了一眼车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是说西门大阳吧?”
白凰没有回答。
“我们此时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