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继昨夜的疯狂没有停歇,只在太阳升起之时减缓了风速。山上松涛轰鸣,阵阵如海浪缓急;平日里波平浪静的东山湖水旋起白色的涟漪,由遥远的地平线缓缓荡来,柔软而坚韧,不知疲倦地拍击着堤岸。
顶一身霞光,脸色红润的东门雪急切而又欢喜地跑上了山巅的坡地,却被东门旗伸手挡在了洞府门口。
“东门旗,让开。”东门雪的小脸上急切与愤怒交织。
东门旗无视东门雪的愤怒,看着远处的东山湖水,淡淡道:“这是父亲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是那任何人吗?”
妹妹的质问让东门旗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现在我们都是那任何人,就陪我安心在这里等待一会儿吧。”
东门雪的胸口剧烈起伏,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回击,只好站在洞口向洞内张望,一脸的关切。昨天父亲把她支开,她就知道有事情要发生,果不其然,晚饭、早饭都不见父亲和哥哥的身影,这验证了他的判断,山上围绕着白凰一定有大事发生。
耐着性子等到太阳升起,在南宫芳子和南宫燕诧异的眼神中,她胡乱喝了几口稀饭,就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昨夜她似乎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会儿浓雾深锁,一会儿电闪雷鸣,她在梦中一次一次地心悸,最后是在一次剧烈的心悸中因窒息而醒来。
凰哥哥该不会出事吧?从梦中醒来,她手捂砰砰巨跳的胸口,一脸的煞白。若不是昨天下山时,东门来泰严厉警告她,天不亮不许她随意上山,她立即就想爬起身,跑到山上一探究竟。
“不用看了,他们都在……运功修复身体。”东门旗看东门雪一脸关切的样子,轻声说道。
“修复身体?”东门雪一愣,“难道他们昨夜都受伤了吗?为何是他们?他们都是谁?他们做了什么?”
这是东门雪标准的问话方式,很少有单独提出一问的,一问就是连珠炮。
东门旗摇摇头,“静等,一会儿你就有答案了。”他嘴角再浮笑意,“若是你真关心我们,那就下山为我们准备点早餐吧,大家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是滴水未进。”
“啊!”东门雪如突然醒悟一般惊叫一声。她每天上山都会给白凰带来一天的食物,哪怕是夏从容每天都按时送来饭食。今天早晨因为心慌慌,竟然把这项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你……”她盯着东门旗的眼睛,迟疑地问道:“确定他们没有事情?”
东门旗眨眨眼睛,道:“父亲肯定还能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