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突然感觉到他身上的气质发生了改变?”
“我……习惯了,我有感应事物的强迫症,只要被我注意到的一草一木,我都会时刻去感应它们的变化。”琴音的脸上一抹红一闪而逝。
“哦,我说嘛,你怎么会对他感兴趣。昨天还躲着他走呢。”颜蓉说完,也不自觉地看了一眼远处的背影,“你这一说,我倒是感觉到了他的一些变化,脸上不再有那种讨厌的呆傻了,看人的眼神也正常了,嗯,好像变得深沉点了。我估计他天天在这里受讥讽,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已经十六岁了,还是一名白丁,内心受打击了。”
琴音轻微摇头,想要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看了一眼白凰挥动扫帚的身影,拉着颜蓉沉默离去。
太阳升起,西山堡前院的那棵芙蓉树下,站着一位面貌儒雅的蓝袍武士,不远处的石柱上拴着两匹高大健壮的龙马兽。
上次临走时,白长盛说过,他过几天还会再来。今天他就是来兑现诺言的。
远远地,白凰的身影进入了他的视线,白长盛的心咯噔一声响:他崭新的白袍子上身,雪白的牙齿展露在阳光下,整个人容光焕发。这是准备回家了,心情舒畅吧?
“爸,带了两匹龙马兽过来,是准备带我回家了吧?”白凰一脸阳光灿烂地与白长盛打招呼。
白长盛喉咙用力咽了一下,点点头:“你准备好了?包裹呢?”
白凰笑而不语。
“要回家也不用乐傻了,我问你话呢?”白长盛哭笑不得,心内既有对恋家儿子的心痛,又有一种心有不甘的撕扯感。他盼着儿子回家,但回家就意味着这孩子永远与修炼告别了。心情异常地矛盾。在某一个瞬间,他甚至也希望他能在堡内突然找到念根,成为一名武士。知道这是妄念,儿子根本就没有念根,可偶尔还是会在心里泛起这种奢望。
白凰摇摇头,“爸,让您失望了,我想几年内我是回不了家了。”
“嗯?”白长盛眉头蹙起:堡内得了这么个便宜苦力,不想放他走?岂有此理!不对,这小子咋笑得如此诡秘,如此开心?!
白长盛的眉头突然舒展开,一丝顿悟后的狂喜蜂涌上脸:“你是说……你是说……”
白凰挺了挺胸膛,郑重点头。
看到白凰点头,白长盛反而沉默了,半天才道:“不要为了哄我高兴,就撒这样的弥天大谎,我白长盛虽然修炼路上没有走好,但也是铁念境上境多年的武士,几天前你还是个白丁,现在你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