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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凰的意识里,以为白长盛就是白家的天,他一身铁念境上境就代表了白家修为的最高境界。而自己是一个从出生就被注定了不能修炼的废人,眼看着白家是越走越抽抽,看不到一丝的希望了。哪知道,他还有一个飘荡江湖的,修为现在不可预测的,一个可能的超级存在的祖父。怎能不让他热血沸腾!那是白家的旗帜,是他的希望,是他奋斗的目标。
白凰走下床,拉开了屋内那道破旧的木门,看向苍茫的夜色。
夜风似流水,带着一丝凉气侵入屋内,紫山上松涛阵阵,山涧的叮咚由远及近,溪流淙淙,落潭清脆。
白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受着那种只有夜晚才能孕育出的平静中的躁动。
渐渐地,他的整个心神都融入其中,身体也在不知不觉中似跃上了紫山,溶入了溪流,在碧水中畅游。
一站就是数个时辰,这种感觉如痴如醉,让他不愿醒来,直到天色朦胧,门前树上的鸟儿啾啾鸣唱之时,他才顺上木门,重新躺倒在光板床上。
浓厚的睡意袭来,他闭上了眼睛。头一次品尝到了什么叫极困,然后就十分投入地实践了什么叫酣睡。
当几缕阳光从西面破碎的窗户里射进来,渐渐勾连到白凰睡的光板木床时,“砰”地一声巨响在小屋内荡起。
白凰从惊醒中睁开双眼,欠着身子向屋门看去。
一脸怒容的索风站在门边,可怜的木门已经飞落在他的脚前。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知道吗?”索风阴沉沉的声音仿佛来自于地狱。
白凰没有回答。
“白长盛来了你就可以睡懒觉了?”
白凰抬起头,眼里冒出了一丝怒火。
“白丁,居然会发怒了,看来还是个孝子。”索风一脸的讥笑。
白凰翻身下床,站到了索风的面前。
索风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不是因为怕白凰,而是因为白凰比他高出半个头,站在一起他需要仰望才能看到白凰的脸,这是他不喜欢的场景。
“索风,铜念境就是你的绝地了,你永远走不出这个绝地。因为你心胸狭隘,心地阴暗。我是个白丁不假,但我能感觉到,神级之上的高台,若是没有大胸怀,大境界,那是永远跃不上的。”白凰突然口出惊人之语,脸上竟然一扫之前的萎靡,眼神明亮而又坚定。
索风被白凰突然的变化惊着了,这个呆子白丁何以在一夜之间转换了心境?竟然高谈阔论起了修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