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每年至少都是五成的租子,有些黑心的乡绅,甚至收取六成的租子,一年辛苦到头,粮食收回来一大半都落进了乡绅的粮仓,而佃农们手里剩下的那四成粮食,全家就算勒紧了裤腰带一天喝两顿稀的,那点粮食经常都是弄得青黄不接。
战神大人却只收四成的租子?
而且。
这些新型农作如此高产,尤其是红薯,刚刚一亩地的红薯,战神大人还特地让人用秤当着他们这些百姓们的面去秤过,一亩地红薯就能收三千至四千斤,别说是缴纳四成租子,就算是缴纳六成的租子,他们这些百姓一亩地也能留下一千多斤。
种小麦,水稻,一亩一共才能收两百多斤到三百斤,一亩地交了租子,他们一亩地就只能留下一百多斤,同时,还要向朝廷缴纳粮税,真正落在手里的,一亩地就接近一百斤左右粮食而已。
所以。
想想新型农作这么高产,才收取四成的租子,而且还不用缴纳赋税,众人怎么可能不兴奋?怎么可能不开心?
百姓们感恩戴德的跪地磕头感谢,秦熠知见叫不起陷入兴奋中的百姓们,便带着云祁离开了。
……
返回虹口县城后。
秦熠知便投入到了学习缝合伤口的工作中。
明明在死兔子身上能缝合的很好。
可是……
在捆绑着的活兔子身上划开伤口,练习缝合之时,秦熠知看被捆在板凳上兔子身体不住的痛苦痉挛着,脑子便不受控制的浮现起妻子被捆在床上,被他用剪刀剪开,然后在缝合时痛苦凄厉惨叫以及抽搐。
一想到这个画面。
他这心脏,就好似被无数把利刃在割一般的痛,痛得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了。
云杉看着丈夫这不住微颤的双手,挺着大肚子坐在他的身旁,伸手摁住他的肩膀,语气平静的安抚道:“……熠知,集中精力专注于伤口,别的什么都不要想,伤口缝合后,只要给兔子消消毒,再包扎一下养上一段时间,兔子的伤口很快就能痊愈了。”
秦熠知握着镊子以及弯针的手抖得有些厉害,侧头看向妻子,勾起一抹牵强而僵硬的笑:“……我知道了。”
“熠知,你能行的。”云杉笑望着丈夫,鼓励着。
“嗯。”
能行的。
一定能行的。
夫人和未出世的孩子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他得冷静。
他得鼓起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