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院子外守好,不可让任何人靠近这个院子后,这才带着云杉进了密室。
云杉一进入到密室,整个人情绪都紧绷了起来。
秦熠知把妻子抱在双腿上,低声询问:“冷吗?”
云杉摇摇头。
看出了妻子的紧张和无措,秦熠知亲亲她的额头,大掌摩挲着她的脑袋和颈脖:“云杉。”
云杉怀里抱着烘笼儿,眼睫微颤了片刻后,抬眸看向秦熠知:“嗯?”
“……就像你刚才所说的那般,镇国公府和我,已经没有退路了,隐忍和退让,只有死路一条;为今之计,就只有那一条路可走,可那一条路,充满了荆棘,充满了无数的危险,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到成功就尽头,你……可会害怕?可会……”可会后悔嫁给我秦熠知?
后面的那一句,秦熠知微颤的唇瓣,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在害怕,害怕会听到她说后悔了,毕竟,嫁给他,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就整日提心吊胆的,将来,甚至还会和他一起东奔西跑的逃命和征战。
云杉剧烈颤抖的手紧紧抓住秦熠知的大掌,梗起脖子道:“怕个球,老娘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秦熠知嘴角抽了抽:“……”
对上丈夫这灼灼的视线。
云杉耸了耸肩。
“好吧……我承认,那啥……其实我内心还很怕很怕的,毕竟,这事儿一旦失败,搞不好连怎么个死法,都没法自己选择和做主。”
顿了一瞬后。
云杉深吸一口气,恨恨道:“可是……只要一想起我们全家老小的性命就捏在那喜怒无常的皇帝手中;一想起我们一家人的脖子上,被那狗皇帝架上的无数把利刃,稍有不慎就会被他找个借口处死;一想起你被那狗皇帝那么折辱和拿捏;一想起你和祖父被皇帝那么防备和打压,若是真有一日,你们被狗皇帝打压得进了烂泥坑爬不起来,到时候,我们就算不死在狗皇帝的手中,也会死在你们曾经树敌的敌人手中。想起这些,想起今后的几十年都要这么提心吊胆的憋屈窝囊活着,还不如反了他娘的。”
秦熠知眸光炙热的定定看着云杉。
“有句话说的好‘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如今这狗皇帝既不是明君,又不是有为之君,既不能善待能臣良将,更不能为百姓谋福,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这样的皇帝,这样的皇室,迟早都会有人起来反了他的。”云杉这话刚刚说完,就被秦熠知紧紧的抱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