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佑顿时身子一软,连人带凳的齐齐摔倒在地。
“旱,旱涝天灾?”这四个字,脸色煞白的春生说得尤为艰难。
说起天灾,众人便想起十二年前那持续了两年的灾荒年,虽然当时春生和天佑才几岁,可那吃树皮,嚼草根,吃观音土的日子,他们至今记得。
尤其是天佑和春生两兄弟,当年甚至好几次还差点被人抢去下了锅。
时隔十多年,如今想起当年灾荒时的逃荒之路,那时的一切至今都历历在目。
“天佑,是个男人就给老娘站起来。”
天佑面对娘恨铁不成钢的责骂,哆哆嗦嗦的爬了起来并重新坐好。
李木匠看着两儿子深深一叹:“不管是与不是,咱们都得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兄弟俩忙不迭的点头表示赞同。
若是没有爆发灾难年,最多就是吃点存粮而已。
若是真的爆发了灾难年,那可都是一家子的救命粮。
李木匠作为一家之主,对今年以及后面三四年做了大体的安排和规划。
“今年上半年挖掘堰塘的劳役,就由天佑去。”
“是,爹。”天佑老实的狂点头。
毕竟县太爷也说了,但凡是家里有壮劳力的人家户,就算想给银子替代劳力都不成,不去不行。
李木匠安排完老二的分工,又看向老大:“下半年修筑河提就由春生去。”
“……好。”春生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可他心里也清楚,他不去不行,他毕竟是家中老大,老二才十六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挖挖堰塘还成,若是去修筑河提,二弟那还未长成的身板也承受不住那高强度的体力活儿。
父亲虽然年纪还没到四十五岁,可父亲精湛的木工手艺活,他可及不上,既不可能是父亲去,也更不可能让老二替代他去。
周嫂子把大儿子脸上刚才那一瞬的犹豫看尽了眼里,放软了声音不仅出言劝说道:“春生呐~修筑河提这事,娘估计应该会在寒冬冻土之前就完工,不会耽搁你成亲的;不是你爹不想去帮你们分担,但你们也知晓的,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我想着,你爹哪怕是降低些工钱,今年无论如何也得多接一些活儿,多挣些银子才行,这样咱们才能有钱买粮。”
春生又羞又愧,一张古铜色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娘,儿子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想着,要不然我的婚事就再往后推一推?免得到时候去服劳役了,赶不回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