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人听到周嫂子这话,也一个个红了眼眶。
“呜呜呜~这可怎么活哟?”一个妇人双腿一软,就瘫坐在地。
“娘,我不要去当兵,不要去送死……”其中家中唯一的成年男丁瘦弱汉子,此时看着老娘哭得像个孩子。
“爹,狗蛋儿不要你走,狗蛋儿舍不得爹去送死……”五六岁的黑胖小孩儿,手里的才吃了一半肉包子吧嗒一声摔落在地,油乎乎的双手又抱着父亲的双腿嚎啕大哭。
云杉纤瘦的身体在失魂落魄的人群里穿梭着。
由于个字相对较矮,虽然已经距离布告只有五米远的距离,踮脚都看不到布告,而且前面围堵的人群实在是较多,一时间怎么都挤不进去,心里急得不行。
忽的。
一个头发花白,一副老农打扮的老头看着两个官差,战战兢兢的询问道:“……差,差爷?请问这布告上写的……写的都是些啥呀?”
两名观察视线在老农脸上停顿了一瞬,随后冷厉的目光又齐齐朝着周围的人群扫视了一圈,直把现场的围观群众看得头皮一紧,汗毛竖立,就差腿一软就要跌倒之时,张贴布告的那个官差站在了凳子上,手里拿着锣咚咚的敲了三下。
“锵锵锵~”三声刺耳的锣声响起。
喧嚣的人群顿时瞬间安静如鸡,眸光一瞬不瞬的齐齐注视着酒楼外那拔高的官差身影,心肝狂跳的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云杉此时也悬吊着一颗心,紧张的咽了咽,静待下文。
官差拔高了音量,神情无比严肃的传达县令大人布告上的内容。
“县令大人有命~三河县已经好些年没有清理河道,加固河提,同时,三河县虽是位于三河交汇处,可却在中下游位置,很多村子距离河流较远,浇灌庄稼很是不便,对此,县令大人特地颁布了布告,要求在春播之后,每家每户抽出一个壮丁,在距家附近的村落挖掘蓄水的堰塘,具体选址,到时候各村的里正会出面决定;秋收后,再抽取一名壮丁,投入到修筑加固河提一事中。”
前一刻还陷入深深绝望之中的围观百姓,听完官差的这一番话,齐齐懵逼了:“……”
官差继续道:“若是家中无十六周岁至四十五周岁的壮年劳力,可用家中能干活拉货的牛,马,骡子来替代,待结束后,家畜一律返还户主,若是家畜有所死亡,县衙原价赔偿给户主;若是一家子孤儿寡母,老弱病残没有壮年劳力,也没有家畜的贫困人家,就需拿出三两银子来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