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到了这种地步。
老道和灰轻言面面相觑彼此良久,都从对方的眼睛中发现了无奈和惊讶。
“老田,你没必要搞成这样!你是你,他们是他们,到底是不同的。我们都了解你,你从最初就反对这场邪恶的战争。他们犯下的罪孽,并不是由你导致的。”
灰轻言也帮腔道:“是呀,田中老师。您的个人品格,我们都是很相信,也很认同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只要不是你本心去做,都不该怪罪与你的。”
谁知田中俊雄听完却苦笑着摇头道:“不不不,我还是有罪孽的。我之前虽然不赞成这场邪恶的战争,可我却没有办法反对,
“还得为此而不断做着贡献。按阳明先生的说法,我这是知行不合一呀!因而苗家的媳妇怪罪我,也是我活该如此,怨不得旁人。”
眼看再说下去又要让田中俊雄陷入自怨自艾的窠臼当中了,灰轻言敏锐的住口。
“师父,您说说,这两孩子该起个什么名字?您当下就是她们的长辈,由您做主是再合适不过了。”
田中俊雄闻言也看了过来,似乎忘记了之前的话题,眼神中饱含着深深期待。
他对老道的国学功底那可是相当的钦佩,很想知道会起什么名字。
可老道却愣住了,随后指着鼻子道:“我?我来起名字?”
“可不就是您来取名嘛!这老君观上上下下,还有谁比您更合适的?您辈分最高,又是这两孩子的直系亲亲尊长。您的文化修养更是最好的,取名不让您来还有谁?”
这话说出来,就连房间里面有气无力的庄巧凤都强撑着喊话道:“叔祖,孙媳妇提前先拜谢您啦!求求您,给这两孩子取个名儿吧!”
局面是如此的统一和谐,老道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也罢!那贫道就来给这两孩子起个名字,唔......以后,她们两个,一个叫苗露,一个叫苗夜。”
“苗露?苗夜?有什么讲究吗?”
“呵呵......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
只听老道念了前面几句话,灰轻言就马上接道:“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唔,果然很贴切呢!师父,这名字取得好。”
他们师徒两个人颇有默契的一前一后,好像是在念诗,旁人却都听得很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