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都没有被磨破:“咦?这怎么……”
此时灰轻言肩膀上的情形完全不符合灰青瑾多年来的劳动实践,甚至和经验背道而驰。
正常人扛着120乘的重物翻山越岭,从大白天走到了月上中天的夜晚——这还是紧赶慢赶的在走,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否则这么远的路途根本走不回来——早不行了。
长时间扛负重物,总会在身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按说灰轻言扛着100多乘的糙米翻山越岭从城里赶回来,一路上也没个休息的时间,肩膀上的皮肉早就该被磨破了。
可实际上灰青瑾却什么伤都没看见,除了皮肤稍稍有些通红外,没有多余的痕迹。
没受伤当然最好!
至于心中的那点疑惑,也转眼间就被兄长的礼物转移了视线,忘记再问了。
“……在城里生葛根卖价更好,镇上最多能卖6银盾又42铜角的,在城里却卖了足足7银盾又26铜角,连两捆柴火也多卖了6个铜角……”
“哥,城里这么好呀?”
“那可不!城里的糙米1斤都比咱镇上便宜1个铜角,我买了120乘的糙米,又赶着肉铺关门便宜挑了黑嘴兽半幅下水。还有父亲的药,这是给靑瑾的头花和无病的果糖…..”
“这……这要花多少钱呀?”
“不算多。眼看春生礼就要到了,咱们也要过节嘛。”
尽管只是最便宜的头花,可灰青瑾拿在手里还是喜欢的不得了。想说声不要,却又怎么都开不了口,只是紧紧的把头花攥在手心里不肯放开。
灰无病更是乐呵呵的举起几颗果糖,笑的见牙不见眼。
据说果糖有水果的香味,可灰轻言从来没吃过。即便弟妹送到他嘴边,他也只说不爱这个味道,摇头不吃。
灶火的亮光并不鲜明,但随着灰轻言终于回家却额外照出了一片火热,将全家人一天的担忧扫灭大半。
“哥,你也来尝尝,这果糖好甜的!”
“我不爱吃那个。”
“哥,累坏了吧!快吃饭,还热着呢!”
“我不饿,在城里头吃过饭了。”
“啊?哥在城里有熟人?”
“没……呃,对,认识了个熟人。呵呵,他特好客,带我吃了饭。”
什么?
别说灰青瑾,所有人都惊呆了。
真的认识了熟人吗?还跟人家在城里吃了饭?
骗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