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菇也是要吃饭饭的~烟酒杂货店门口坐了个三十来岁油腻男人抽着烟,正笑嘻嘻的跟周围人打牌说着话。
支撑的小木桌子上放着牌,男人抓了三张在手里搓了起来,看到大小点数晦气的嘲地上吐了口痰,骂骂咧咧的摔着手里的牌,从兜里掏出三张百元来放了过去。
不到半个小时时间男人就输了小一千,最后被赶回来的媳妇儿骂了顿,这个牌局才散了,男人心情不耐烦的站起往回走,暗暗嘀咕说:“真他妈的晦气,自从沾了血就没好运过。”
这就是撞伤父亲逃逸的司机。
这家里不是没有钱,好吃懒做地道的泼皮无赖。顾东上辈子做生意追债的时候见多了这人不知悔改的嬉皮笑脸,此时心里很平静,用公话向派出所提供了线索,那辆撞伤人的卡车还停在这男人好友开的修理厂里,直接报了地址。
顾东现今还记得,胜诉后听到法院判下的赔偿款,母亲和小弟轻松和希望的脸,可这无赖进了拘留所,他家里得了话,一分都没掏,推脱说没有钱。如果不是这无赖酒驾父亲不会重伤,母亲不会因为钱耽误了治疗。而这个无赖在坐了两年牢后,家里打点关系又放了出来。
上辈子欠的债,连本带利的必须还干净了。
一周后。
陆羽站在顾家院子。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言家那边很看重这个孩子,言叙川的父亲言顾明会亲自来接孩子。陆羽今天是要带孩子走的,他看了眼顾东,又怕顾东临时改变主意,又觉得顾东将豆芽送走太过可怜。
大男人怀孕对正常男性来说都是打击,当初顾东听到消息是也是,可最终还是坚持生下来。男子生产过程艰难,要是消息走露还会受到外界歧视和异样的眼光,顾东顶着重重压力将豆芽带到这个世上,豆芽的生命是顾东给予的。
“豆芽我今天带走,顾东,要不我替你争取一些钱。”陆羽想到用金钱来补偿,可说出口反倒觉得太看低顾东了。
从那个青涩来医院兼职的学生,到生豆芽时又羞涩又坚定的男孩,再到现在送走豆芽面容坚毅的男人。
虽然容貌没变,但经历了两年时间,顾东身上的气质变化太大了。陆羽由衷的尊重顾东,佩服对方,易地而处他是没有这份勇气的。
顾东替豆芽收拾好了衣服和奶粉尿不湿,摸着豆芽软软的脸蛋,轻轻的亲了下,将熟睡中的豆芽交给陆羽。
“陆医生,你已经帮我很多了。”顾东真心感谢,想到上辈子豆芽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