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大了,留在村里左邻右舍的,他不想让父母因为他遭闲话。
王萍心里不这么想,肚子大了在医院也安全些,就没反驳,只是心情低落了些。
“我爸呢?”顾东见了岔开了话题。
“剥蒜着。”
王萍在丈夫搬回来当晚就跟丈夫说了大儿子的事情,不管顾一民什么表情,王萍嘴巴利落说:“儿子这么做全是为了咱俩,咱们家,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反正谁也别瞧不起东东,我话撂这儿了,你要真是个男人,以后就别自暴自弃当个废物,儿子心疼咱们,是咱们没用,顾一民你要还是那个窝囊怕村里闲言碎语,等你伤好了咱俩就离婚,东东跟我,不给你丢人现眼.......”
顾一民哪里是嫌弃大儿子,而是恨不得砸死自己死了算了,怕儿子听见,压着嗓子闷头哭了一场,最后磕磕绊绊的说:“那、那是我儿子,谁敢说闲话,我揍死他。”
王萍嫁给顾一民二十多年,第一次见顾一民有这个血性来,以前种种就不提了。自此后,顾一民虽然话依旧不多,但平时自己穿衣吃饭还能帮着王萍做做家务活,比上辈子出院后愁云惨雾身上低沉截然相反。
吃完了午饭,顾东被王萍赶着去午睡。
顾东睡不着,看了会小豆芽照片,珍重的将照片放进铁盒子里。手边手机响了,顾东看了眼号码接了起来,那边说着话,顾东眼里带着几分笑意,声音却是冷的说:“你处理干净,拿到赔偿款,再给你两成。”
上辈子顾西欠下了高利债,逼死了顾西,那些人就找上了顾东。
顾东见识过这些人的逼债手段,没想到这辈子他会跟这行人打交道。
如同上辈子发生的一般,撞伤人肇事逃逸案件胜诉没什么意外。姓王的一家照旧死皮赖脸的不履行法院判决,拖着赔偿款,哪怕是那家的儿子进了牢里。后来顾东才知道,这人一家在派出所有关系在,说好坐两年牢打点一番就能出来,根本不用赔赔偿款,法院难不成还能强制拍卖不成?
有时候恶人自有恶人磨。
顾东能做的也是请催债公司‘帮忙’了。这行人门道多,做事情知道踩在法律边缘,只要给了钱,做事情很利索,他们只等结果就好。
想到上辈子,母亲流着泪被关在门口苦守,换来的只是嘲讽。姓王的一家人不需要太多的道理,因为没用,只需要捏着软肋就好。
那位肇事司机刚进监狱时过的不错,家里有亲戚提前打点过,没人欺负他,吃喝虽然差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