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打扫完院子后,他就出门上山去了,听君颜说他昨天捡的柴被忘在上面了,他要去拿回来。
四处转了转,才找到君颜说的有一片枯荆棘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那里有个用草木灰圈起来的地方,那儿还放着一个带着血的捕兽夹子,想来应该就是昨天扎伤君颜的那个。
“你记清楚了吗?确定是这儿?”一道声音传来。
殷羡一愣,微微侧身躲在了一棵树后面,一般情况下,能不见外人他就是不见的。
“诶,你说咱们昨天那样对那人,他会不会回去给羡姐姐告状啊?”
殷羡拧眉。
“有可能啊,早知道昨天就该再威胁他一下,让他不敢乱说!”
两人都有点害怕,不过又想了想,“不过,其实也不关咱们的事啊,这还不是他自己不小心才踩到了捕兽夹,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可……可是也是被咱们逼的啊……”这人胆小又不会骗人。
“你笨啊!咱们是两个人,他就一个人,你觉得人们会相信谁?”
这人恍然大悟,“你说的对!”随即心里放松了不少,转而道,“咱们快点吧,找到了你的耳坠子就回去,这儿我有点儿怕,有野兽呢!”
“行,快点儿!”
两人正要开找,低着头在地上看,却不想入眼的却是一双穿着布鞋的脚,以及蓝色的衣摆。
接着一道令人魂牵梦萦的声音传入耳中,“你们刚刚,说的是谁?”
两人怔怔抬头,脸上的表情别无二致,全是惊鄂无措。
半晌,那个胆小的终于受不了殷羡冷峻的刀眼,落下泪来。
一个时辰后,殷羡被一个脸色不太好的中年女人从屋里送了出来,“郝六婶留步,不必送了,殷羡方才说的话或许有不好听的地方,但是想也知道六婶定是个明事理的,也不必我再多说了吧?”
郝六婶笑得有点僵硬,几不可见地点点头,“六婶都明白,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导那两孩子的。”
回到家后,殷羡心里的气总算消的差不多了。
他没想到自己都这么低调了,竟然还有人把注意打到他身上,甚至还威胁君颜?
要不是今天,他都还不知道,在外面人眼里,君颜是他的小侍呢!
所以他特地逮着这个机会告诉所有人,君颜是他姐夫,也让别人不要打他的主意,因为他已经有未婚夫了!
对,他自己,有未婚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