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吗?”敖翎问道,下意识看向应小川。
猴子像是知道自己命运就在这几人的一念之间,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又惊又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全然不知所措。
应小川从囊袋中取出一颗仙果抛给敖翎,“先治疗看看。”
“万一好了攻击咱们怎么办?”
“就它?”应小川好笑道:“它连天霸都打不过。”
天霸骄傲的仰起头:“汪!汪汪!”
应小川回头看向楼谚青,“你专程过来,不是单纯为了给我们送只猴子吧?”
“你知道我为何而来。”楼谚青道。
应小川笑笑,“想好了吗?”
楼谚青道:“嗯,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事值得我留恋了。”
“没有亲人?”
“无牵无挂。”
“倒是自在。”
“留些牵挂不过图添烦恼。”
应小川提醒道:“你双手沾满鲜血,即便交出生死簿,也不能像另外两人一样落得个畅快的结局。”
“无所谓,反正人我已经当腻了。接下来是做猪做狗,还是堕入地狱永世遭罪,我都没有意见。”
“想通透了?”
楼谚青漠然:“想不通,只是觉得,既然做什么都是错的,那就按照你们认为对的方式去做好了。”
“做人别那么悲观嘛。”应小川抬手拍了拍楼谚青的肩膀,朋友似得邀请他落座,“来,请坐,轻松一会儿。楼先生,我这虽没酒,但有几个忠实的听众,不妨跟我们说一下关于你以前的事?”
……
楼谚青是个流浪江湖的剑客。
不普通,但也没太特别的地方,那个年代没有家的人,不是当了乞丐就是成了卖艺人。
楼谚青也是,一把剑一壶酒,以天为被以地为庐,偶尔开摊表演挣个买酒费,偶尔看见不平行侠仗个义,这就是他全部的生活。
生活也不是从开始就这样的。
两年前,他还在安县当捕快。他爹呢,是个仵作,城里有名的仵作。跟他爹相比之下,他的名气就平庸多了,充其量只是一个有点正义感的小捕快。
但是,干这两行的人,阴德都不怎么样。白天跟活人过,晚上跟死人过。说白了,都是行走在阴阳两道上的人。
那会儿他爹总说:跟死人接触多了,活人早晚有一天会倒大霉。楼谚青并不以为然,认为他爹就是喜欢多虑。他只要不做亏心事,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