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当朝会元,不顾大晋国体,让朝廷颜面尽失,且着人临摹会元笔记,出言侮辱,以下犯上,实为大不敬之罪,陷害会元,心思歹毒,数罪并罚,罪不可恕,将张显霖打入大牢,秋后问斩。”
“圣上,”张酴跪呼,即便他再怎么嫌弃小儿子,但也不忍心眼看着孩子送死,“求圣上开恩,求圣上开恩呐!”
“开恩?”苏锦楼双眼微眯,“张显霖让人仿造陶会元笔记所写的那封信中,不仅表示对旧朝的衷心,还写了不少中伤朕的话,难不成你张家都是这样的意思?”
张酴刷的一下脸色惨白,他手脚冰凉,身体僵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圣上明鉴,张家对大晋衷心耿耿,绝无二心,请圣上明察。”
“朕当然知道你张家的衷心,不然就不是单罚张显霖一人了,此次乃大晋首次开科取士,只因张显霖的无端猜疑就把当朝会元绑了,若是不惩治他,置国体与律法何在?”
张酴心知不能再继续求情,否则就会把整个家族搭进去,唯有叩谢圣恩,如今他不仅从正三品被降到了正五品,前途尽毁,还要面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一时间后背佝偻似是老了十岁。
苏锦楼冷眼瞧着,心无半点波动,倘若张显霖只绑了陶真,看在陶真安然无恙的份上他或许会判张显霖流放之刑,可张显霖找人代写了一封大逆不道的信,这明显是想置陶真甚至包括陶真的家族于死地。
旧朝因为文字狱牵扯出多少冤假错案,而文字也成了文人排除异己的工具,倘若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不是他,在会元失踪且留了一封大逆不道书信的情况下,上位者很有可能会选择牺牲陶真来顾全大局。
即便着力彻查为陶真平反冤情,也不会单为了一人而推迟殿试的时间,而陶真失去了这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也不知等三年以后朝局变化,他还有没有机会再次夺魁,而这一切皆始于张显霖的争风吃醋。
谁做了错事谁就要为这事造成的后果负责,不以重刑惩治张显霖,不以雷霆手段威慑百官,将来还会有更多的宵小之辈罔顾国体肆意妄为,若是权贵人家看谁不顺眼就绑谁,那大晋离灭亡不远矣。
既然会元找着了,殿试也不能再拖延了,苏锦楼让人通知那些贡生于明日举行抡才大典,为了避嫌,苏锦楼忍住拉着陶真畅谈的欲望,着人把陶真送出了宫外。
第二天,于保和殿举行殿试,殿试题目是苏锦楼亲自拟定的,旧朝殿试题目只有一道,且有字数限制,但苏锦楼这一次足足拟了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