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当真不能行走了?”
定国公满面泪痕,一想到自回家后性情越发阴郁的小儿子,定国公恨不得将苏锦楼碎尸万段。
以前他的小儿子多么开朗活泼啊,这孩子仰慕祖上荣光,心有鸿鹄之志,习得了字耍的了枪,能文会武,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好儿郎。
可这一切都被苏锦楼毁了,那厮不仅毁了小儿子的一生,还把整个国公府踩到了泥里,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苏锦楼出身卑贱,粗鄙不堪,这样的人怎配当执金吾?想要当官?有自己在的一日,苏锦楼那小子就别想有升官发财的机会。
光帝见定国公哽噎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明了辅国公之言确实是真的,当即对苏锦楼心生不满。
能把一个人活生生的打成了残废,手段未免太过狠辣,且颇为不近人情,光帝自诩为是个仁慈和善的好皇帝,对苏锦楼这种行事铁血之人自然全无好感。
又有一人出列,此人乃是御史周汉生,“启禀圣上,苏锦楼在白荻一役中曾斩杀降将,致使我大庆声名受损,此等罪人实在不堪为官。”
先前因为平叛一事光帝就把苏锦楼斩杀呼邪律的事给忘了,现在经周汉生的提醒又想起了这事,当初他看奏报之时心里对苏锦楼不是没有成见的,可那时叛军眼瞧着就要攻出青州境,光帝自顾不暇,成天担心自己位置不保,自然没什么心思降罪于苏锦楼。
光帝沉了脸,此时他有些后悔任苏锦楼为执金吾了,可诏令都发出去了,总不能再收回来吧。
底下的人见光帝左右迟疑,立马私底下相互对了对眼色,最后出列的人是淮郡王。
“圣上,微臣平日里最喜去茶楼听书,近来总听那说书人吹捧苏锦楼的事迹,说他战无不胜,料事如神,出入敌军如入无人之境,还说圣上选派的主将懦弱无能,只会纸上谈兵,连苏锦楼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若不是苏锦楼力挽狂澜,及时带领大军击溃叛军,恐怕汴京早已沦陷。”
“哼!”光帝气极反笑,“这么说来我等均受苏锦楼的庇护,是否还要当面感谢此子?”
淮郡王大大咧咧的说道,“感谢倒是不必了,苏锦楼是凉王的部下,凉王是圣上亲子,苏锦楼为圣上平息叛乱亦是理所当然之事,”说到这里话音一转,“不过,微臣奇怪的是,齐怀远延误军情一事到底是怎样传出去的?就算是青州那边的百姓传出了风声,可也不该这么快就弄的人尽皆知,且对个中细节更是知之甚详,长此以往,朝廷脸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