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楼很顺利的到了临平府,到府学里交了学费,领了学牌,刚安置好,陶真就闻讯赶了过来。
“苏兄,怎么耽搁这么久才来?可把我给担心坏了。”
苏锦楼不愿多说,只道,“雪下的太大,村里出了点事情,故而来的晚了些。”
“村里出事?”陶真来的比较早,并不知道河西村后山坍塌一事,“可有波及到苏兄家里?”
苏锦楼摇头,“并未,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已然安然无恙,贤弟无需担心。”
两人久别重逢,自然要好好庆贺一番,说是庆贺,也只是去下了馆子,逛逛街,等天一黑,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苏锦楼不知,除了陶真这个知己关注他的行踪,府学中还有一人对他尤为关心,此人便是府学署官鲁士才。
鲁士才当初一时不察惹怒了临平知府,情急之下推荐了苏锦楼登榜,他本以为那苏锦楼资质平庸,最多只能得一个童生之名,谁知此子太过乖觉,竟在督学大人面前讨巧卖乖,有督学大人的相助,竟一路过了院试,这运道好的太逆天了。
可鲁士才心中难咽这口气,当初他是因为友人之故才将苏锦楼刷下,同时他也认为凭苏锦楼的才学是配不上秀才之称的,如今眼睁睁的看着苏锦楼这等献上谄媚,只会溜须拍马的废柴入了府学,他如鲠在喉,怎么想都不得劲。
“苏锦楼此子,譬如一锅粥里落下的那颗老鼠屎,坏了整个府学的风气。”
鲁士才无教导学子之责,但他在府学中地位特殊,权利也不小,他暗暗示意府学里的夫子打压苏锦楼,府学里有不少德高望重的夫子并不买鲁士才的帐,但也有一部分夫子本就是鲁士才阵营的人,鲁士才既然发话要对付苏锦楼,他们自然得照办。
鲁士才碍于苏锦楼已在知府与督学大人面前挂了名,不敢明目张胆的开除苏锦楼,便让夫子们想法设法变相的找他的麻烦。
“这苏锦楼能成为秀才已是上天眷顾,要想再进一步,也得看他有没有这等福分,各位夫子无需对他太过费心。”
于是,苏锦楼上学的第一天就被夫子单独提出来询问课本上的知识点,苏锦楼傻眼了,他昨天才入府学,今天首次上课,他连夫子留下的课业都不清楚,更别提什么知识点了。
“夫子,”苏锦楼躬身拱手行礼,“学生昨日才刚到府学,故而……”
“刚到府学?”还未等苏锦楼说完夫子就打断了他的话,夫子皱了八字眉,疾言厉色道,“即便今年大雪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