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竹声响,送来阵阵欢喜,这是苏锦楼在古代过的第二个新年,老苏家除了苏锦楼多了个秀才公的名头,好似也没什么其他变化。
苏老爹照常逮着机会喝酒,尤其在过新年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更是被他找着机会过酒瘾,刘氏成天看贼似的盯着苏顺安,就怕他贪杯喝伤了身体。
后来苏顺安学乖了,十次有九次跑到别家蹭酒喝,等喝的满面红光一身酒气被人搀扶回家,一沾床就呼呼大睡,酒醒过后,乖乖任凭刘氏数落,下一次照样去蹭酒喝,典型的积极认错死不改错。
家里的孩子们又长了一岁,几个男娃娃过些时日就要去书院进学了,长辈们耳提面命叮嘱他们去书院认真读书,切莫贪玩。
孩子们趁着新年,在这个最后狂欢的日子里可着劲的疯玩,就连懂事孝顺的苏琅和近期总似大人般装成熟的苏环也撒开了玩闹。
当然,玩归玩,还是要有个度,若天真的以为挣开了家里人的束缚,从此放飞自我日天日地,现实会给你沉重一击。
这不,我们的小苏珀因为玩的太哈皮,在村里丁大爷家的狗尾巴上拴了一窜鞭炮,炮仗一点大黑狗吓得撒腿狂奔,小苏珀叉着腰站在一边哈哈大笑。
丁大爷带着烧秃了尾巴的大黑狗找上门来说理,王氏脸都绿了,好声好气的道完歉,转身就和苏二郎来了一场男女混合双打,疼的小苏珀满院子乱窜嗷嗷直叫。
“哟,下雪了。”
苏锦楼仰望着天空,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飘落下来,他陡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也不知哪篇课文里说过“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这场雪一看就不小,没一会儿地面就铺上了薄薄的一层银妆,新的一年应该会有个好收成吧。
傍晚,苏锦楼见苏环手捧书本借着烛火看书,不由微敛眉头,低声劝道,“以后去了书院看书的时日多的是,何必急于一时?天色已晚,即使有烛火照明也会伤害眼睛,快收起来吧。”
苏环乖乖收了书,手指挫着衣袖,眼中有些忐忑,“爹,去了书院后,要是我听不懂夫子的讲课,怎么办?”
苏锦楼哑然失笑,怪不得近几天这孩子时不时捧着书本来寻他,原来是上学前患了焦虑恐惧症啊,不管小苏环平日里再怎么装沉稳,都只是个七岁的孩子,会忧心以后的学业,担心书院里的夫子和伙伴是否能友好相处。
“只要你课上认真听夫子讲课,好好完成课业,以你的资质,无需担心学不会。”
苏锦楼这话并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