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人追丢了?”烛光明明灭灭,方世泽面色不明,半张脸隐在了阴影之中,显得有些诡谲,“这么多人,追捕一个受伤的逃犯,竟然还把人给追丢了?我要你们有何用?”
关键时刻指望这些废物点心,果然是会坏事,看来少不得要动用凉州城那边的内线了,这一次,一定要把人阻在凉州城外,不然自己的性命恐怕难保。
底下跪着的两人满脸惶恐,连连请罪,“属下办事不力,请大人降罪。”
方世泽全身上下都透着不愉的气息,他不耐烦的挥手说道,“此刻降罪与你们又有何意义?从今而后一个月内临平府全城戒严,再派人去大小药铺守着,一旦有形迹可疑的受伤之人出现务必要立刻缉拿,另可错抓八千也不可放过一个!下去吧。”
“是!下官告退。”二人领命退了出来,随即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若是上官当场斥责降罪,他们还能稍稍心安,可如今只轻拿轻放,看来上官对他俩是失望透顶了,估计以后也不会再委以重任,他们的前程算是断了。
唉,谁能想到,学政大人身边的心腹竟会想不开的行刺杀之事呢?他们明明跟着血迹一路追查,却偏偏把人给追丢了,就算那刺客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也不该逃出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究竟是怎么不见的呢?难不成一个大活人还会凭空消失不成?
方世泽以手握拳轻叩额头,眉间紧皱的八字形久久不曾舒展,“没想到我方世泽终日打雁,今日却被雁啄伤了眼。”
“大人不必介怀,”一旁的心腹善解人意的为方世泽分忧,他宽慰道,“宁殊的命是您当初亲自救下来的,见他聪慧机灵,起了爱才之心让他读书识字,还请镖师教他习武,恩情如同再生父母,谁曾想到他竟然会是凉王安排在您身边的探子呢?”
方世泽想起宁殊心中颇为遗憾,“我待宁殊如同半子,他如今选择背叛无异于在我心上插了一把刀子,可为了太子殿下的大业,不管我多么于心不忍,宁殊此人必须得除去,不然一旦让他逃回凉王身边,后果不堪设想。”
心腹迟疑道,“凉王明明对大人信任有佳,怎么还会在您身边安插眼线,难道是知道大人您的身份了?”
方世泽轻抚手上的玉戒,思索片刻,“不,以凉王的心性,若是知道我是太子的人,应该早就动手剪除我了,而不是任由我逍遥至今。”
心腹忧心忡忡,“可宁殊确系为凉王安排的探子,大人应该早做准备才是……”
方世泽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