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简明扼要的将事情原委说于苏锦楼听,既不添油加醋偏袒自家,又不缺枝少节模糊事实。
“这么说来,是严家小儿言语侮辱酯儿,周家礼哥儿为酯儿打抱不平引发的争端?”
“是啊!其实说到底这只是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可那严沛之父说话太气人了,好像只要他道歉我们就该原谅他,若不原谅就是罪大恶极,后上溪村村民又言支流本该属于他们村,被赶走的人应该是河西村的人,可是凭什么?那本是我们河西村的地方,为什么要赶我们走?”
苏锦楼不知当初划分土地的标准,对于这支流的归属问题没法断言,但那严家小儿却是不能轻易放过,小孩子不懂事,做大人的总不会不懂事吧。
严沛比酯儿大不了几岁,严氏私奔出逃时他能懂什么?如今一见酯儿就提及酯儿娘私逃,言语中全是侮辱,可见平日里多是听了家人之言在外学舌,这就引人遐想了。
及至大堂,寻了一僻静之地,苏家两兄弟一致对苏里正表示感谢,至于一旁的严成庵,漫说感谢,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从头至尾漠视到底,完全当他不存在,使得严成庵颇为尴尬。
严成庵憋气,因着受伤的苏顺安,苏家人迁怒于他,他为了表示诚恳道歉的姿态,是怎么也不能当面发火的,甚至连丁点不满的情绪都不能有。
“我爹受伤,希望两位里正能为我苏家主持公道。”这是在路上两兄弟就商量好的,虽然苏家是苦主,但里正当时也在场,此事交与他来处理最合适不过。
苏行之是河西村的里正,有掌管户口,课置农桑,检查非法,催纳赋税等职责,此次两村争斗导致苏顺安受伤,维护本村村民权益,他责无旁贷。
“严里正,不知你是个什么说法?”
严成庵看了看苏行之,又瞅了瞅苏家两兄弟的冷脸,心里莫名的慌了一下,“这……这也不能全怪我们村吧!当时情况不明,石头从何人手上飞脱,也无法查明……”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无非是指石头有可能是从河西村村民手中飞脱出去,不能全让上溪村的村民背这个黑锅。
苏行之不怒自威,双眼直直盯着严成庵,意味不明的问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想负责了?”
“苏里正何出此言?”严成庵打定主意推脱到底,“若真是我村村民之错自然会负责到底,但如今事实真相如何根本没法查明,说不准那石头出自谁人之手,又何来不想负责之说呢?”
苏行之左右为难,实际上这事就是个糊涂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