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适当表示哀悼,“节哀。”
“你手上没有别的能打动我的筹码了,”莫爷说:“那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和你合作?”
常笙画摇头道:“莫爷都坐在这里了,跟我讨论这个就没有意义了吧。”
莫爷冷冷地看着她,“我最不喜欢你这副装腔作势的样子。”
常笙画故作叹息,“谁让我底气不足,只能靠硬气来凑了呢?如果我有莫爷这样的资本,我一定明人不说暗话。”
“看来你也不担心宁韶明那边会怎么样,”莫爷说。
常笙画硬是笑了出声,“你们每个人都要拿宁韶明来刺激我一下吗?”
莫爷抬眼看她,“看来你成了不少人的眼中钉……真奇怪,我记得你和宁韶明没有结婚,他们为什么找你的麻烦呢?怕是你自己主动揽麻烦上身吧,常小姐原来也是个痴情人,倒是恕我眼拙了。”
纵然莫爷话里带刺,常笙画的脸色仍是岿然不动,“您过誉了。”
莫爷漠然地道:“说说你的目的吧,你连万木华都说得动,让他把金明锐手里的势力还给我了,我可不信你是动了善心,特意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
“莫爷言重了,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小人物来放你的生路,”常笙画状似谦虚地道,“倒是我要请莫爷放我们一条生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莫爷的地盘上最近有不少人在搞小动作吧?”
莫爷盯着她,“看来你跟莫烽走得很近。”
这话可就诛心了,常笙画摊了摊手,答非所问道:“莫助理心地太好。”
莫爷咳了几声,气息浑浊,像是个奄奄一息的病人,她讥诮道:“他都帮你了,那我岂不是没得选择?”
常笙画摇头,“大家都要共同的目标,莫爷何必跟我置气?”
莫爷声音沙哑地笑道:“常笙画,我现在孓然一身,就算损人不利己,我又怕什么呢?”
常笙画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莫爷和常笙画对视,目光里都盛满了恶意。
“你做不到,”常笙画忽然道,“如果你真的会大彻大悟,又怎么会和梁先生走到这一步?”
但凡莫爷心底还有一份良善,她就不会忍心宁愿和梁平宇彼此折磨也不愿意放他走了。
莫薇汶这个人啊,本质上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心性,就算是她的爱情感人至深,但也洋溢着一股疯狂绝望的意味,不仅像是藤蔓一样勒死了梁平宇,更是勒死了她自己的灵魂。
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