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地问:“所以呢?请我回去参加满月酒?覃四少来帮宁家家主送请柬?”
覃山祺真的想要喊冤了,“常小姐你这可真的是冤枉我了,我能有这么大的面子,代替宁家家主来发请帖吗?”
如果是帝都的人听见了,非得觉得不是他疯了就是宁家疯了不可!
常笙画不置可否,“哦。”
覃山祺看了她好几眼,心里头琢磨着常笙画这下马威到底算不算是折腾完了……
常笙画放下交叠的双腿,靠在沙发背上的身体也微微前倾,这是一个愿意主动交谈的姿态,覃山祺的精神立刻就振奋起来了。
“覃四少,说句实话吧,”常笙画盯着覃山祺,“五大世家的平衡,你们真的想要彻底打破?”
她这句话问得太认真了,覃山祺的脸色不由得微变,先是惊讶,后是无奈,“你觉得我们能打破吗?”
常笙画想了想,“至少再过十年吧。”
宁景侯正值壮年,就算没有后代能接替他的班子,以他的手段至少还能稳住宁家如今的地位十年以上,更何况宁老爷子还在呢,有他的话,宁家就更稳了。
这也是常笙画反复担心宁韶明被卷进漩涡里之后会出事的原因——宁家根本就不怕打压宁韶明,他们留着宁韶明也不过是为了纯正的宁家直系血统,而宁景侯完全有时间再培养新的一代接班人。
而宁韶明一旦被反复打压,那么宁韶明和常笙画为此妥协,就有可能答应宁家的要求,将他们的儿女交给宁家抚养,这也是宁景侯正在打的如意算盘。
外忧内患双重夹击,无怪乎常笙画也有些紧张过度了。
这个小狮子总是要以身犯险,她能怎么办呢?当然是……额,原谅他这就罢了,还得替他保驾护航扫清那些多余的障碍呢。
想到这里,常笙画难免就笑了起来,“四少,你们覃家是不是太着急了?”
覃山祺干咳一声,“未雨绸缪嘛,就算大家没有打破五大家平衡的意思,宁少作为宁家的下一代继承人,他是怎么想的……我们也是想要和他谈谈的。”
“想和他谈谈?”常笙画咀嚼着这几个字,语气有些微妙的古怪,“然后你就来找我了?”
覃山祺不吱声了。
“啧……”常笙画摇了摇头,“原来你们真的觉得我能做得了他的主。”
覃山祺一听,反而露出惊讶的神色,脱口而出道:“难道不是吗?”
话音一落,常笙画就朝他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