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利用歼龙追回来的那个东西来引他们出手,没想到阴差阳错让他们反利用了,所以歼龙成为了牺牲品?!”
在场所有人再次沉默。
宁韶明闭了闭眼,“所以,还是我做得不够?”
韩上将沉声道:“你和歼龙已经尽力了。”
宁韶明嘶声问:“那你们尽力了吗?”
韩上将的表情变得沉重,“我们从不希望看到有士兵因此牺牲,所以我们想要减少损失,但是很可惜……事与愿违。”
他们想要低调和平地解决掉内部的矛盾……无奈的是,敌人却没有给他们留有任何余地。
宁韶明攥紧了拳头,“那后来呢?他们就没有别的动作了吗?”
从歼龙大队的那次任务之后,军队内部并没有发生其他的祸端。
韩上将道:“歼龙的士兵并不是白白牺牲的。”
宁韶明闻言就明白了,“你们暗中揪出了一批人?”
金先生和常家他们就是漏网之鱼,带来了后面的风波。
韩上将说:“我知道你怕我们卸磨杀驴,这件事对军队的打击很大,谁都不想最后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可是你也没必要担心,我们愿意承认错误——军人,要做打胜仗的努力,也要承认打败仗的事实。”
他说得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里都带着沉重的力量,目光不闪不避地看着宁韶明,直面他的质疑。
宁韶明注视着对面的韩上将,“我理解很多事情其实并不适合摊在阳光下来说个明白,造成民众恐慌,我也可以接受封口的命令,甚至不对我的兵说任何一个字,但我不希望这件事查到最后,结果是不了了之。”
常笙画设想的是最坏的结果,而宁韶明想到的是最常见的结果——不是说军方的人不追查了,而是他们查到后来,就不会再让宁韶明知道结局了。
那些敌人可能就会像是疗养院里的那些犯人一样,被关在里头,这辈子都出不来,其中种种纠葛也永远掩埋在黑暗之中。
宁韶明疲惫地说:“我要看到真相。”
韩上将旁边的中年男人道:“宁同志,你应该明白咱们军队的流程,以你的级别,并不能接触到所有的事情。”
“但我要知道我的兵究竟是怎么死的,”宁韶明的眼里泛出了红色的血丝,再次重复:“我可以保密,可以不干涉,但我要真相。”
如果宁韶明就此罢手,那么一切就会这么悄然无声地尘埃落定,就像是帝都班底变动,哪怕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