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回头,像是小炮弹一样朝着她冲了回来,一把将常笙画抱住了。
常笙画下意识露出笑容,“乖。”
宁韶明嘟哝道:“常小花,我爱你。”
常笙画吻了一下他的下巴,“我也爱你。”
宁韶明又用力地抱了她几秒钟,然后松开手,这次就头也不回地上车了,背影挺拨有力,像是遥远边疆孑然独立的白杨。
常笙画双手插兜站在那里,望着车队驶离的方向,久久没有走开。
宁韶明坐在车子后座上,看着后视镜里渐渐缩小的人影,随着车队的拐弯和加速,那小小的影子就完全看不见了。
宁韶明的心底就像是被人凿走了一块似的,登时就空了,他怅然若失地想——这次怕是又要好久不见了。
万克泽坐在旁边,看了宁韶明一眼,也看出了他的心情不太好,便低声道:“宁先生想要常小姐早点回来?也许万先生可以帮得上忙。”
万克泽自认是说得很贴心的,谁知宁韶明目光淡淡地瞥向他,语气也是疏离的:“就不劳烦万先生了。”
万克泽被宁韶明的眼神弄得心头一跳,登时知道自己的马屁拍到马脚上了,可是他心里就不明白了,明明这两个人感情甚笃,不太愿意分开,为什么就不让他们万家那位大佬出手帮忙呢?
毕竟万木华常年躲在幕后,亲自发话说要多关照着的人并不多啊!
万克泽兀自纠结着,宁韶明却闭上了眼睛养神,不再和他说话。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有他的责任,常笙画有她自己的事业,非要粘在一起做个连体婴儿,那就只能是一方迁就另一方,可是他们谁也不会放弃自己目前背着的担子,所以这样的迁就是没必要的。
更何况……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疗养院大门口。
直到车子消失了好一会儿,常笙画还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动也没走开。
富茜茜躲在一棵大树背后,探头探脑看着常笙画的背影。
然后她的头顶上又探出一个脑袋,袁函良贱兮兮地道:“常姐肯定是在伤心失落呢,毕竟那位宁少校刚刚走了……”
富茜茜不悦地道:“你这语气怎么就这么幸灾乐祸呢?”
袁函良眨眨眼睛,“哪有,我替常姐伤心着呢。”
富茜茜挠了挠树皮,“我还以为常姐会一起走呢。”
“她不是说过还有事情要做,所以要留在这里吗?”袁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