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弱的人,做事只讲究利弊,不讲究喜好和原则。
说白了就是只要达到目的,任何手段在她眼里只分她觉得麻不麻烦和愿不愿意,金先生才会有此一问。
常笙画摊手做了个无奈的动作,“你也说了,我拖家带口的,我觉得哪条道都好走,可我家那位不这么想,既然怎么走都可以,那我就顺一下他的意,岂不是比顺你的意好多了?”
井孟可在一旁听了,心想这位好师妹说话素来不中听,可听着她去怼不顺眼的人,倒是让他看戏看得十分欢乐。
金先生一再被常笙画落面子,面上看起来变化不大,眼里的神色已经微微冷了。
常笙画注意到了,但是并没有什么畏惧之意,很坦然地迎接着金先生探究性的目光。
金先生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耐人寻味:“常老师这话说的……我以为是你做得了宁大少的主,没想到竟是要让他来做你的主,难不成常老师也跟其他女人一样,讲究三从四德,出嫁从夫吗?”
他是笑着说这些话的,可是话里的恶意毫无掩饰。
要是周围有人听见,恐怕就不会觉得这位来自考察团的投资商那么风度翩翩斯文有礼了。
常笙画抚平袖子的一角,淡然道:“我们谁也做不得对方的主,两口子自然是要有商有量地过日子……哦,我忘了金先生如今还是未婚,大概不太明白两夫妻怎么过日子。”
金先生不说话了,目光定定地直视着她。
常笙画迎着他的视线,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一丝变化。
空气似有千斤之力,沉甸甸地压了下来。
井孟可都怀疑那位金先生想要找人做掉常笙画了。
小半分钟后,金先生才笑了一笑,只可惜笑意仍然不达眼底,“上次和常老师见面的时候相处得很愉快,本以为这次仍然能保持下去的。”
常笙画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我这个人的缺点很多,最突出的就是记仇,尤其是有人动了我家那位,我总是忍不下这口气的。”
她指的自然就是宁韶明那次遭受枪击的事情了。
不过就算没有宁韶明这件事,当初金先生参与过关韫庄的泄密事件,是间接导致关韫庄、第七小队和眼镜等You-Kno-ho人员死亡的凶手之一,而且鸠头和蛮子被送到这个疗养院,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常笙画和金先生之间除了“不死不休”这个结局之外,她可没打算写出第二个结局来。
金先生听懂了常笙画的言下之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