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会把东西搜走,程娅楠死了,他们就以为东西已经被送走了,她才敢这么决绝。
井孟可惨笑出声,“原来所有东西都是假的。”
他的爱,他的恨,他的家庭,他这些年的挣扎和怨怼,全都是假的。
他的人生就像是一层浮沫,风一吹都散光了。
井孟可不想再问下去,转身往外走,步履有些踉跄,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身形已经挺直起来,骄傲一如既往。
但是谁又知道他内心已经千疮百孔了呢?风从他的心脏穿过,那些风声将会伴随他一辈子。
常笙画坐在办公桌后头,久久不语。
半晌后,她低着头,盯着玻璃桌面下的和平鸽,指尖轻轻地点在上头。
鸽子,属鸠鸽科。
鸠头……终于找到线索了。
常笙画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当天中午,常笙画就去疗养院的公用电话室走了一趟,光明正大给马严打了个电话。
她本身就是马严开车送过来的,马严又和宁韶明是朋友,所以这层联系不会出任何岔子。
倒是马严那边接了电话,有点没头没脑,问旁边的斯文德:“最好的蜡笔套装?这是新的暗号吗?”
斯文德抽了抽嘴角,“不,应该没有特殊意义……我来买吧,来个豪华套装吧,我听过有一百多种颜色的蜡笔……”
马严有点懵。
所以,蜡笔到底跟这个任务有什么关系呢?
公用电话室。
常笙画往外走,还跟面熟的人打了声招呼,走到一个岔路的时候,有个园艺人员在给灌木修剪枝叶,剪出了一排很漂亮的形状,不少人在那里围观。
常笙画隔着栏杆站着,看了一会儿,指尖搭在栏杆上,偶尔敲动几下。
片刻后,她就走开了。
园艺人员低下头,继续修剪灌木的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