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的医生在这里打印资料,随意瞧了一眼,便笑道:“这和平鸽画的真好,是钢笔画的?常老师真厉害。”
常笙画笑了,“没,病人画的,送给我当个纪念。”
那个医生也不奇怪,毕竟他也收过很多病人的手工礼物。
虽然这里的病人都犯过罪,还有点精神问题,不过半数的人也挺和善的,只要不触及某个刺激点,他们发病的时候也看不出有什么危害。
常笙画拎着这张照片,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把它大大方方压在玻璃桌面下。
很快,井孟可就出现了,他倚在门口,表情莫测。
常笙画很淡定,“井老师有吩咐?”
井孟可阴阳怪气地道:“不叫师兄了?”
常笙画微微一笑,“师兄有何吩咐?”
井孟可的嘴角慢慢地下拉,“你真以为监控镜头是放着来玩的?”
常笙画一点也不惊慌,“我以为只有师兄才会仔细去看。”
而监控室那边监控着浩如烟海的画面,在没有突发情况发生的时候,他们怎么会突然把属于比较私密的谈话室的镜头调出来呢?
井孟可的脸色愈发冷了,他走了进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极具压迫性地俯视着常笙画,“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不会揭发你?”
常笙画双手环在胸前,很是从容,“师兄想知道真相吗?”
井孟可的手指指节微微用力,“你威胁我?”
常笙画微笑,“我贿赂你。”
井孟可冷冰冰地盯着她。
常笙画也不说话,任凭他就这么打量着自己。
井孟可漠然地道:“你有可以证明的证据?我以为你已经没有能力拿到真相了。”
这句话颇有深意,常笙画思索了几秒钟才意识到——井孟可知道她已经不属于是You-Kno-ho的人了。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机密别说是井孟可这个被关在疗养院很多年的人了,就算是在部队服役的老油条宁韶明,都是在常笙画主动告知的情况下才会往You-Kno-ho那个方向猜的。
常笙画的脑子里在瞬息之间掠过无数念头,最后将一些关键点串了起来,她终于露出恍然大悟之态,“金先生联系了你?”
井孟可一顿,“你果然认识他,看来他说的东西也不全是假的。”
常笙画很镇定,“但也不全是真的。”
井孟可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