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带,道:“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书上说了一句话,我觉得挺有有意思的,大意就是别把政治说成是爱国,也别打着爱国的幌子去搞政治……你怎么看呢?”
安秋的目光闪烁了几下,“我觉得这句话挺对的……那我们还要按着政治的方式去爱国吗?”
常笙画了然,知道自己已经摸到安秋的症结所在了,她直白地道:“你为什么要把政治和爱国扯在一起来谈呢?”
安秋微微一愣,“但是……”
常笙画道:“政治是工作,爱国是行为,就跟打篮球和上班一样,它们可以兼容,但是相互之间的关联不大,你爱国不代表不能去搞政治,搞政治的人也不是不爱国。”
安秋问:“那如果政治错了呢?”
“政治哪有对错之分?”常笙画笑叹道,“政治只分输赢和利益。”
安秋的表情明显变得迷茫起来,“那为什么还要有政治?这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常笙画这下真的是笑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也就有政治,政治的目的是什么?不是为了爱国,是为了维稳。”
“反过来说,那就是只要有团体,就会有秩序,规范化的秩序的管理是什么呢?那就是政治,大到国家,小到地方,都需要政治。”
“没有政治……说实话,那就谈不上什么爱国了,毕竟政治的形成也标志着一个国家走上了正轨,如果大家都吃不饱穿不暖,社会秩序还乱糟糟的,爱国就不太容易成为一种公认的集体行为了。”
安秋听得怔愣。
广播已经在提示飞机即将起飞了,常笙画不紧不慢地总结道:“政治行为未必都是好的,总有人拿着它来谋私,但是政治本身并没有什么错,区别只是在于利用它的是什么人罢了。”
安秋不吭声了。
飞机慢慢起飞,轰鸣声在耳边奏响,常笙画和安秋都没有晕机的体质,便一同看向小小的舷窗,看着飞机从地面缓缓升空,最后钻入云海之中。
常笙画忽然问:“老领导是不是批评过你,说你政治觉悟不够?”
安秋抿住了唇,眼帘垂了下来,显得有点冷硬,他本来就很年轻,这么看起来倒像是个倔强的大男孩,他盯着自己的膝盖,低声道:“大概……有时候我会觉得一些事情是没必要的吧。”
常笙画也不奇怪于安秋会有这样的想法。
ounoho是一把刀,还是藏在暗里的刀,刀一出手,总归是在做些比较见不得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