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着秃头历的房间外。
刘兴带着齐葛过来换班。
鹌鹑顶着一双明显的黑眼圈,赵素林的神色也有点疲惫。
刘兴有点纳闷,“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守了一晚上而已,至于这么累吗?”
他们以前出任务或者是演习的时候,几天几夜不睡觉只打盹一会儿当做休息都是正常的。
鹌鹑却苦着脸道:“守夜不是问题,痛苦的是精神上的摧残……”
刘兴和齐葛都是一脸懵逼。
赵素林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一言以蔽之:“昨晚教官来过。”
刘兴和齐葛同时露出“不出意料”和“毛骨悚然”的矛盾表情。
齐葛问道:“教官连夜回来的?”
他昨晚没在医疗楼那边,所以并不清楚。
赵素林道:“连夜赶回来的,好像何丘良上将也来了,也不知道里头那个要怎么处理。”
赵素林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房门背后的秃头历。
刘兴压低声音道:“昨晚教官见过他?”
鹌鹑一脸沉重,“对啊,教官在房间里带了四十五分钟。”
齐葛一脸惊悚,“里头的人……还是活人吗?”
刘兴一拍他的脑袋,“干嘛把教官想得那么凶残?”
齐葛嘴角一抽,“别说你不是这么想的!”
刘兴吹着口哨表示自己听不懂。
赵素林无奈地道:“活着,就是感觉有点受刺激了,你们等下记得让他吃饭,别真的出什么问题了。”
刘兴突然鬼鬼祟祟地道:“我听说心理学里有种暗示,可以不让人当场死,但是他会受尽折磨,然后突然自杀,还找不到任何痕迹……”
他的口气跟讲鬼故事似的,另外三个人被他弄得一阵鸡皮疙瘩乱起。
赵素林简直拿他们的脑洞没辙,“少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好好当值!”
而被讨论的当事人常笙画,此时正在病房里的其中一张床上。
宁韶明在另一张床上,病床本来就窄小,常笙画还不至于很不人道地去跟一个伤员抢位置。
昨晚常笙画睡得很晚,身体又疲倦,所以这个时候还没醒来。
她正在做梦,也很清晰地能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她梦见自己开了工作室,还跟宁韶明结了婚。
某一天宁韶明突然变成了一只小狮子,常笙画无可奈何地抱着他到处找人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