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室找他的时候,何丘良还以为她是过来跟他商量怎么再宰一顿那群老家伙的。
宁韶明不是个擅长你来我往唇枪舌战的人,他的嘴皮子仅限于怎么把人气死,而不是拐弯抹角不动声色挖陷阱坑人一把。
这两天常笙画被迫留在这里开会做汇报,顺带以代理指导员的身份为歼龙大队争取权益,把那些军部高层们噎得不行。
何丘良看得那叫一个爽,看常笙画也是十分顺眼,他大概是唯一一个在得知常笙画和宁韶明在谈恋爱之后,没有露出异样表情,反而还夸宁韶明有眼光的人了。
只不过,在听过常笙画的来意之后,何丘良有点不解。
“常家么?他们都是秋后的蚂蚱,过两天就凉了,”何丘良明显露出几分鄙夷之意,“连下流胚子都不会碰的恶心事,他们也干得出来,真以为老祖宗的那点荣耀能护得住他们一辈子吗?”
常笙画不置可否,“总有人本事不大,胆子挺大。”
何丘良不解,“你好端端的提他们做什么?虽然你也是常家的人,但是你布置了那么多后手,应该牵连不到你身上吧?”
拜上次常有戈订婚宴所赐,常家不喜她这个小女儿的消息到处飞,这会儿常家倒了,有了歼龙大队这顶保/护伞,常笙画倒是无事一身轻了。
然而常笙画的表情却不轻松,“常家不重要,但是他们背后的那批势力……”
何丘良的脸色也凝重起来,“那批势力找你麻烦了?”
“这就是我想跟您说的……”常笙画的眼神晦暗一片,“我恐怕要离开歼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