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晶晶的硬币。
再看旁边,宁韶明吹着口哨,一脸“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无辜表情。
常笙画失笑,“真的给我开小灶了?”
宁韶明嘴硬道:“没有啊,就是一顺手捞的!”
常笙画捏着那枚硬币,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从心里到胃里都是暖烘烘的,这股暖流在她曾经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都没有出现过,但是在这一刻,就算白雪满天飘摇也都无法让她感到寒冷。
“你啊……”常笙画说了两个字,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宁韶明的耳朵不知为何就热了起来。
那天在宿舍楼,常笙画说每年陪他放烟花的时候,最后也是说了这么两个字,透着一股无奈又宠溺的味道。
宁韶明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意会错了什么,只知道当她这么说的时候,他的心跳再一次跳乱,甚至比那一天晚上鼓动得更加厉害,他的耳边都是心脏在“砰砰砰”的声音,要不是周围人声鼎沸,宁韶明怀疑旁边的常笙画都会听到他的心跳声。
常笙画不再说话,只是认真仔细地把五个饺子全都吃完了,好像在吃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似的。
在这一刻,她不想逗宁韶明了,总感觉任何玩笑性质的东西都会辜负他的这份心意。
宁韶明看着常笙画此时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别扭又有点脸热,他想问她在想什么,可是又不想破坏此时过于美好的气氛,只好也低头吃饺子了。
常笙画这才侧头看了一眼宁韶明的后脑勺,忍不住笑了笑,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吃完饺子之后,歼龙的成员们已经玩疯了,辽阔的雪原上都是他们打闹的声音,听起来热闹得很。
常笙画不习惯吵闹的场景,挨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就挨不住了,干脆让宁韶明抱上一箱烟花,两个人一起跑到人比较少的地方去了。
“来,”常笙画把火把插在地上,“这是第二次陪你放烟花了,以后年年都陪你。”
宁韶明刚才又被那群兵灌了一圈酒,这个时候也有点蒙圈,听到常笙画的话,他就傻笑起来,“好、好呀!”
说着的同时,宁韶明就想拿火把去点引线。
常笙画啼笑皆非,把他的火把抢走了,“你个醉鬼,别把自己给炸上天了就好了。”
宁韶明扁了扁嘴,“我又没有醉!”
不过他的确也有点晕乎,只好坐在那里,看着常笙画把箱子里的烟花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