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宁韶明想明白常笙画在做什么,常笙画就像是上一次在篮球场那样,冷不丁就俯身压了过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宁韶明还以为她又想逗他,顿时大惊,想要躲开。
但是常笙画俯身到一半就停住了,再次按住了他的手,低声道:“别动。”
宁韶明条件反射地就没敢动了,可是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听她的话,只是他心里这么想,却也没有真的动来动去。
常笙画就这么低着头看着他,目光微妙而深沉。
宁韶明被看得有点浑身不自在,尤其是常笙画的手和他的手臂接触的地方,热度简直像是火焰一样蔓延开来,烧得他都隐约有点被烫伤的感觉了。
整个酒店的套房客厅都安静了下来,但是墙壁的隔音不太好,隐隐能够听到隔壁情侣的喁喁低语,电视在播放新闻联播的熟悉人声,甚至是门口走廊有人走动的脚步声,更衬托出了他们这边的死一般的寂静之态。
“我说……”宁韶明试图开口打破这股诡异到了极点的沉默,但是一张嘴,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莫名地哑掉了。
但是他的声音也打断了常笙画专注的思索和凝视,她的眼帘微微低垂,不再那么逼视着宁韶明。
这让宁韶明觉得那股不好说可不可怕的压力少了一些,他也松了一口气。
但是下一秒,宁韶明又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十分接近,近到他都能闻见常笙画身上那股酒店浴室提供的廉价洗发水的味道。
常笙画的外套衣摆也随着她下压的动作而落在沙发扶手上,搭在了宁韶明的另一只手上面,宁韶明觉得衣料的质感在他的手背磨蹭出了一股令人抓狂的发痒的感觉,他几乎忍不住去把那片衣摆抓起来,免得再这么不轻不重地挠着他。
可是宁韶明没敢动,原本是因为常笙画不让他动,现在是……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了,只是觉得特别尴尬,好像一旦打破现在的局面,接下来就会发生什么完全不可预见的情况。
比起宁韶明的心慌气短,作为罪魁祸首的常笙画却依旧平静得像是一汪深潭,所有会被暴露的情绪都被她深深地藏在了水潭底里,这让她看上去愈发神秘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宁韶明几乎被这样的她逼得狼狈逃窜。
在宁韶明忍耐不住想要推开她的时候,常笙画终于动了。
常笙画似乎有点迟疑,当她的手抬起来的时候,宁韶明本能地就往后一缩,可是他坐在沙发上,充其量就是靠在沙发背上,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