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战场。
常笙画在距离出口数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带着近乎完美的笑脸看向魏师师,仿佛是一个关切未来家人的最好模板。
常笙画轻声问:“准备好了么,师师?”
魏师师并没有介意常笙画过度亲昵的称呼,甜腻而含笑的尾音将各种层面上的“准备”推到了她的心口,逼着她将乱跳的心脏按捺住,不让不合时宜的话语倒出喉咙口。
“嗯……我准备好了。”魏师师听到自己用前所未有的冷静口吻如是说。
常笙画再次露出一个仿若诚挚的笑容,“很好,走吧。”
她们互相挽着手,抬脚,像是闺蜜一样亲密地步入了订婚宴的现场。
作为这场订婚宴的女主人,尽管谁都知道这场宴会的滑稽和贻笑大方,但是魏师师的存在仍然是显眼的,当她和常笙画同时出现的时候,常笙画这个陌生的面孔让不少人现出了几分不解,而认识常笙画的人又带上了几分玩味。
作为把常笙画带进现场来的人,覃山祺见状,恨不得马上走人,免得接下来的战火烧到自己的眉毛上。
别问他为什么这么火急火燎的,尽管他只和常笙画见了两面,相处了不超过五个小时,但是也足以让覃山祺明白这个女人的可怕之处了!
覃山祺绝望地跑去他大哥那边寻求避难了,看在覃山曜的份上,常家应该不至于找他的麻烦……吧?
常家嫡系的人倒是最不关心这场订婚宴的女主人,要不是常宫锦想为常有戈的回归军部造势,表示出常有戈的反省成果和常家的示好,常奇剑等人甚至都不会出席这场注定让人蒙羞的宴会,包括出差后又不得不赶回来的常重戟。
所以常笙画和魏师师联袂出现的时候,常家嫡系的人反倒是最慢察觉的,当一个常家旁系的长辈发觉到常笙画带来的熟悉感时,才不甚确定地跟常宫锦低声交谈了几句。
常宫锦听罢,眼神瞬间就带上近乎恐怖的威压,朝着常笙画的方向逼了过去。
能让这位常家的家主当场变了脸,常笙画看得都情不自禁露出一个恭敬又怀念的笑容,好像真的对多年未见的老父亲满怀尊重似的。
魏师师深吸了一口气,在常奇剑、常有戈等人惊怒不定的目光下,她款款领着常笙画走到常宫锦面前,带上笑脸喊了一声:“常伯父。”
常宫锦没有回应,只是用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常笙画,眼神凌厉而充满审视,不像是一个父亲,刚像是一个对下属不满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