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长途拉练的情况,宁韶明也急着追问孟氏军工那边处理得怎么样。
常笙画简短地把那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哪怕是隔着电话,常笙画也能猜到宁韶明此时风中凌乱的表情,忍不住便笑了一下。
宁韶明的确是和赵素林一样,三观都被推倒重塑了一遍,他掏了掏耳朵,觉得十分叹为观止——尤其是赵家那三口人的表现。
常笙画道:“反正这件事我会处理,暂时还不到可以掀底牌的地步,那所有的调查就到此为止,把这件事放下来,嗯?”
宁韶明有点不情不愿,“可是我怎么老觉得这事儿你没跟我说清楚呢?”
常笙画不置可否,“都说了不急着处理他们,你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宁韶明有点狐疑地道:“你该不会又干了什么坏事吧?”
“我在你眼里的信誉度就那么低吗?”常笙画问。
宁韶明毫不客气地道:“从来就没有高于过零!”
常笙画挑了挑眉,微笑,“很好。”
她的话里**裸地透露出来“咱们秋后算账”的意思,宁韶明干咳一声,转移了话题:“那个什么……郭里虎对吧,你是怎么处理的?”
常笙画道:“斯文德处理的,大概不是去挖煤就是去挖矿吧。”
宁韶明将信将疑,“不是吧?”
常笙画不置可否,淡淡地道:“谁知道呢,反正哪里辛苦就往哪里塞,他当初做了什么,他真的以为躲那么多年就能躲得过去?”
人啊,是不能随便做错事的,因为有些错事会跟着一辈子,像是噩梦一样纠缠不放的,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就算所有人都原谅了你,心尖儿上的愧疚也仍然能够压死一个人。
宁韶明听出了常笙画的心情不太好,干巴巴地道:“好了,大不了就让他挖一辈子煤,反正不爽的话就多折腾他,没必要为这种人生气。”
常笙画眼里的冷淡迅速散去,含笑道:“我没生气,行了,你回去休整吧,我和赵素林明天就回去,到时候再详细跟你说。”
宁韶明“嗯”了一声,“明天见。”
常笙画点头,“明天见。”
等挂断电话之后,常笙画回过头,淡定地道:“滚出来。”
在角落里探头探脑的斯文德默默地滚了出来。
常笙画斜眼睨着他,“听墙脚很好玩?”
斯文德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哪有听墙脚,我就是路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