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笙画一听关一径这么说,就知道他说的是金先生,眉头轻微皱起,“继续。”
关一径坐在她面前,见常笙画肯认真听他说话,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我见过他,他叫金先生,是吗?”
常笙画并没有因为自己猜准了而觉得高兴,“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关一径回想了一下,“七年前的儿童节,我记得很清楚,你们离开之后的第三个月,我当时在街上,他突然下车来跟我聊了五分钟。”
常笙画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儿童节前后,正是她的小队遭到伏击生死一线的那几日!
常笙画一直以为他们把关一径藏得很好,但是现在看来,压根就是被人看在眼里,但对方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才让关一径能够活到现在!
或许他们一开始以为关一径手头上有什么要命的东西,不过在后来发现并没有,所以就懒得理会他了?不然为什么金先生会出现在关一径面前呢?
常笙画直截了当地问:“你们当时聊了什么,前后没有任何异样?”
关一径镇定地道:“很普通的聊天,但是他当时说了句‘节哀’,让我觉得不对劲,可见他是知道我爸死了的,等我回到出租屋,发现我的东西被人动过了。”
常笙画缓慢地点头,表示明白了,“没有丢东西?”
关一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拿出一个芯片状的东西,交给常笙画。
常笙画没接,只是再度蹙起眉头。
关一径也没有把手收回来,“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收到一家银行提醒我保险箱到期了,让我过去续费或者是取走里面的东西,我过去走了一趟,密码是我的生日,里面放着我爸平时写给家里但是不能寄出来的信,这个芯片是夹在里面的,我从来没有碰过。”
常笙画在关一径对面坐了下来,双手交叠在一起,身体微微前倾,形成一种压迫性的姿势,“那你为什么要拿给我呢,关一径?”
关一径一下子没吭声。
常笙画淡淡地道:“自从我们重逢,到现在也有大半年时间了,为什么联系了那么多次,你都没有想到要跟我提起这件事呢?”
关一径微微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道:“你说过你也不确定你会不会再调查这件事,所以……”
所以就不想把她拖进水里么?但实际上她从来就没有从水里走出来过。
常笙画面不改色地道:“你还是想掺和?”
关一径避而不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