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子上抓出了一道道皱褶,“如果让你决定呢,你会怎么做?”
“不要问我,我已经给出建议了,你问你自己该怎么做,”常笙画的态度甚至显得有点冷漠,“不要总是指望别人来帮你。”
宁韶明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后低声嘟哝道:“我也没让别人来帮我……”
他的声音深处还藏着几分委屈,让常笙画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宁韶明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我会好好考虑的,我就是……”他迟疑了一下,“有点难受。”
常笙画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说出自己的感受,内心有点惊讶,表面上倒是没有太大波动,“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太好听,但我还是想说……留在歼龙大队,或许他们有一天就会牺牲了,你永远都见不到他们了,而退伍转业,说不定他们就能长命百岁。”
宁韶明苦笑了一下,“那还真是承你吉言了,谢谢安慰。”
常笙画声色不动,“我可不是在安慰你,只是在提醒你。”
宁韶明却反过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常笙画危险地眯起眼睛,带着警告的意思,“打什么坏主意呢?”
“没什么坏主意,就是觉得有两个字可以送回给你……”宁韶明拖长了声音说:“傲——娇!”
常笙画沉默了两秒钟,然后对他扯开嘴角,微微一笑。
宁韶明:“!!!”
第二天早上,宁韶明和常笙画开车回到歼龙驻地,收到了几十个队员们的热烈欢迎。
计芎凑过来一看,“咦”了一声,“老大你这是又跟谁打架了!?”
宁韶明一脸严肃,“谁说我打架了,我是个讲道理的人。”
一众队员们感觉自己被冷笑话冻了一轮。
辰津走过来,眉头也皱了起来,“你的嘴角都青了,这是怎么回事?”
说罢之后,辰津的眼神还下意识转移到旁边的常笙画身上。
常笙画笑眯眯的,看起来人畜无害,“我什么都不知道。”
宁韶明摸了摸自己生疼的嘴角,在内心把女魔头砍了个千百遍,面上倒是端着架子,“问那么多干嘛呢,就摔一跤磕到桌角了,能有什么大事啊!”
歼龙的成员们一听,反而觉得事情更不妙了——堂堂特种兵的头子居然会摔到桌角上,这才是最不正常的诡异事件吧!!!
宁韶明虎着脸不让他们追问,众人只好默默地躲在背后八卦他,常笙画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